安蓓说“我跟朋友在一起,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
费义诚冷峻的容颜瞬间紧绷,眯了眯眼睛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告诉我你的地址。”
他的声音很低却透着股严厉,安蓓斟酌了片刻说出一个酒吧的名字。
挂了电话,安蓓表情复杂的推开酒吧的门回到朋友中间。
她跟大家说要提前离开,众人不干,一个关系很好的小姐妹说“蓓蓓,你搞错没?我可是推掉金龟的约会赶来为你践行的,你要溜,我丢了金龟就找你负责!”
安蓓笑嘻嘻的陪着不是,倒了一杯酒捏了捏她的脸蛋说“现在五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四条腿的金龟一抓一大把,你丢一个我陪你一双,这杯我认罚,一会儿真有事,去广州之前我们重新再聚一次。”
一杯酒喝完后,安蓓又被灌了两杯,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觉得晕晕乎乎了,低头关门的时候,感觉到一个高大的黑影罩了下来。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人紧紧扣住,安蓓仰头,因为酒精的缘故,眼前有些模糊,她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然后靠在来人身上,咧嘴一笑“警察叔叔,你好!”
费义诚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绷的紧紧的,听到她含糊不清的醉话,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黑亮的双眸只剩下夹杂着无奈的宠溺。
因为急着赶过来,他连制服都没换,察觉到进进出出的人们略微诧异的眼神,他修长有力的手臂搂过安蓓柔弱的肩膀,几乎半抱着她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将已经不省人事的女人的安稳的扶进后座后,费义诚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帮她把脸上凌乱的碎发理好才关上车门,坐到了前座。
发动了车子,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开向她的单身公寓。
到了公寓楼下,费义诚没有叫醒安蓓,将她裹进自己的外套里扛着就上了楼,到了房子外面,他搂着她的腰靠在自己身上,取过她的手提包,翻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她的身子不断的下滑,他有些费力的单手紧紧抱着她。
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他偏头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咔嚓一声,弯腰将怀里不规矩的某人拦腰抱了起来。
进了屋子,他抬脚将门踢上,直接走向卧室,一路上跨过啤酒罐、果盘、碟片、抱枕,最后走到床边的时候,看着床上散落着的性感紫色内衣,他面色僵硬的咽了咽口水。
将她放在床上,刚帮她脱掉外套,就看到她嘴里嘟囔了句什么,扯过被子翻了个身就滚了进去。
费义诚摇头笑了笑,俯身帮她把被子整理好,揉了揉她的头发,盯着她熟睡的小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解开袖口,一圈一圈将袖子挽起,从她的床头柜上散落的杂志开始收拾。
将卧室里散落的衣服和杂物收拾好之后,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她枕头边儿的内衣,偏头红着耳根放进衣篓里,离开卧室的时候,他站在门口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很久才轻轻拉上房门。
一个小时后,像猪窝一样的客厅就恢复清明整洁,连地板都铮亮铮亮的,费义诚干完活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手里端着一个琉璃烟灰缸,抽了两根烟,然后起身抱着衣篓走进卫生间,打开洗衣机看到里面没有晾出去的衣服时,脸上没有丝毫诧异。
他取出一件外套,闻了闻,淡淡的清香传来,他勾着嘴角将衣服取出来,然后将脏衣服放进去,想了想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个让他脸红的小内衣取出来放在洗漱台上。
将湿衣服晾好之后,他重新回到卫生间,取过脸盆,紧抿着唇,宽厚粗糙的双手在那两片柔软的面料上揉搓着,渐渐的他不仅仅是耳根泛红了,脸颊上都有了红晕。
最后在额头上开始冒汗的时候,他终于完成了这个在他看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拿着衣架,将那个惹祸的小可爱晾好之后,他仰头看了很久,最后轻轻笑出声音。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然后端着水杯走进卧室,床上的安蓓依旧睡得很沉,乖巧恬静的小脸几乎埋在枕头里。
费义诚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片刻后,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眼里充满怜惜。
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么好好看过她了,在他的印象中她还是那个整天嘻嘻哈哈大笑的小姑娘,就算是当初她说要放弃的时候,他也依旧觉得她是个孩子。
直到皮皮的那个电话,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昨天的晚餐,他才发现,小姑娘真的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只追求浪漫感觉的傻妞了。
长长呼出一口气后,他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起身离开,关上房门的时候,他想着应该跟她认认真真谈一次了。
剩下的时间,费义诚就窝在沙发上,六点刚过,他就醒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走向厨房。
七点一刻,他手臂里搭着外套,一脸疲惫的走出公寓。
安蓓醒来已经八点多了,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看了看时间,然后给经理发了条短信说是晚去一会儿,起身看到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