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至醉月轩,两人早已在车里换好了新的装束,沐之萍着一身杏粉色绒领冬袍,熠王换了一件紫棠铜钱纹宽袍,乍一看还真有丝土豪劣绅的样子。
“下车后本王就是黎员外。”
李熠,黎员外……亏他想得出来。
“那我呢?”
“且唤你黎员外的爱奴吧。”
“……”沐之萍一脚踹他下车。
“慢点,本员外腰被你踹散了。”
“呵,早点下车活动活动。”
醉月轩是栋三层高酒楼,雕阑绣窗,明暗相通,灯火晃耀宛若清昼。门前有一道飞桥,桥下歌女乘坐花船服抚琴高歌,唱词多是些不堪入耳的内容,红绡尽头姑娘们站在两侧招揽客人,坊酿好酒,绣罗堆迭,活色生香。
熠王戴着辰青龙面具,沐之萍择是戴着一副卯兔面具,她还觉得两人的面具挺好认的,直到走入会场,看到满座五颜六色的傩面具,顿时眼花缭乱。
宴会早已开始,男女们大快朵颐,纵酒享乐。
一位衣不蔽体的商人将帽子摘下来将里面的珠翠往地上一铺,引来十几个肤色雪白的妓女匍匐哄抢,在妓女们哄抢时,背后的男人擒住她们滚圆的屁股,掀开下裳就朝着妓女的屁股一顿插。插到妓女们腰肢晃颤,还不忘含住地上的玉器。
完事后将金子塞在她们烂泥般的媚肉之间,“谢大爷赏赐!谢大爷!”
熠王推了推目不转睛的沐之萍。
“怎么?心痒痒了?”
“没!”沐之萍在想哥哥前些日子来的就是这种地方?什么糜烂不堪的生活,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么?
经过有人在席上挥毫泼墨,沐之萍好奇围观。女子轻轻挽起袖口提笔作画,画的是一对男女在芦苇荡后媾和,和前景的野鸭浮水一静一动,颇有意趣。
想到三天前她在暗室中不识男女交欢图,被袁彦卿讥笑……
不行不行,脑袋里怎突然出现了个晦气人!该死该死。
女子作画几乎一气呵成,画师取一根最粗的画笔,将画笔最粗硬的部分刺入另一个袒露阴部的女人的下体,一阵抽搐后女子娇喘连连,淫液从笔端泄了出来。那女子穴内春水连绵,画师衔笔取“墨”作画,浸透满淫液的白毫揉过纸面,晕染出一道水痕,野鸭浮水,画面竟鲜活了起来。
此番表演得满堂喝彩,甚至有人高价买画,让画师用出价者女伴的淫液题字,画师默许后两人竟在帘子后操练了起来。
沐之萍惊掉下巴,她开始怀疑昨天那个宴会是假的,这才是熠王的风格。
“你对这个感兴趣?”看完表演后熠王用手拍了拍她的臀试探道。
“不喜欢……被这么多人看着。”
“喔,我们快到厢房了。”熠王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她的腰上,穿过数道珠帘走向宴厅深处。
“妾身不明白,我们来这里作甚?”沐之萍看到几个矮胖的男人在轮番肏一个身体薄弱的女子,女子显然已经受不住折磨,两眼翻白,她捏紧拳头想上前拉开。熠王却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制止了她。
“这里是出卖皮肉的地方,你劝什么?”
“她会死的。”
“逃走了,落魄街头一样饿死。”
他甚至没多看一眼,昂然走入华贵的厢房。
厢房内还有另一人,沐之萍远远的就看到那人在吃蜜饯,端起茶碗小嘬。
“黎员外,在会上玩得可还尽兴?”帘后之人偏过头继续“这是黎员外的女伴?”
沐之萍羞答答地藏在熠王身后。
“黎某可不是来享乐的。”
“白兄别来无恙。”在这个场所即使是熟悉的人也不能道全姓名,沐之萍只知道他姓白。
熠王很自然地入席,两人隔着帘子攀谈起来,沐之萍身子不知往哪里挪,初次踏入风月场的少女不由张惶起来。
“黎兄这女伴看起来不太会伺候人啊。”白公子说。
“嗯,是需要好好调教调教。”熠王好像身体并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