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警报器,然后回到旅馆里。nnguoji为了保险,他很快地监测了房间,然后从旅馆的电话机上拆下了无线电台。
他刚刚把无线电台装进他的公文箱——他准备在开始夜间正式行动以前把它放回绅宝汽车里去——就听见有敲门声。
现在邦德开始遵照规矩办事,他拿起p7型手枪走到门前,在问是谁在那里之前,先挂上了门链。
“布拉德,”传来了回答。“布拉德·蒂尔皮茨。”
“坏”布拉德走进房间时,脸上带着受惊的表情。邦德注意到他的脸发白。在这个大块头美国人的眼睛里有种小心翼翼的神情。
“杂种柯尼亚,”蒂尔皮茨狠狠地说。
邦德指了指扶手椅。“坐下,把心里话都讲出来。这间房间没有窃听器了。在我们和柯尼亚开过会以后,我不得不再清扫一次。”
“我也是。”在蒂尔皮茨脸上缓慢地绽开了一丝微笑,像往常一样,微笑到了眼睛那里就猛然停住了。这就像有位雕塑家在缓慢地雕琢着那岩石般的脸孔,忽然间又撒手不干了。“不过,我可当场抓住柯尼亚了。你是不是已经推测出来谁为谁工作了?”
“还没有,为什么?”
“在介绍完情况以后,我在柯尼亚的房间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纪念品。
把它塞进椅垫下面了。之后我一直在监听。
“我敢打睹,听见的全是对你不利的话。”邦德打开冰箱,问蒂尔皮茨想不想喝点什么。
“就要你想喝的东西。对,你说得很正确。人们有句老话,一点儿没错——你永远不会听到别人讲你的好话。”
邦德很快就调制好了两杯马提尼鸡尾酒,递了一杯给蒂尔皮茨。
“好的。”蒂尔皮茨喝了一小口,点点头表示味道不错。“好吧,老伙计,柯尼亚打了好几个电话。用了好多种语言,大部分我听不懂——基本上是些不知所云的含糊话。但是最后一个电话我却听懂了。他是在直截了当地跟某人通话。明明白白的俄语。朋友,今天晚上的路,会把我们带上穷途末路。”
“哦?”
“对。对我呢,他们会像对里夫克那样办——就在边境线上,装成是一颗地雷。连具体地点我都知道。”
“具体地点?”邦德问道。
“不在射击死角上——请原谅我的用词——而是在露天。我指给你看,”
蒂尔皮茨伸出手来,沉默地要求看邦德的地图。
“把座标告诉我就行了。”邦德可不会让别人看他的地图,不论他信任或是不信任这个人,尤其是现在,当他把冰宫可能的真实位置标在地图上了以后。
“你真是个疑神疑鬼的杂种,邦德。”蒂尔皮茨的脸重新变成了一块坚硬的花岗岩:刀削斧凿、锋利而危险。
“把座标告诉我就行了。”
蒂尔皮茨报出了一串数字,邦德在头脑中粗略地计算出了它在整个行动区域中的地点。这个地点是合乎情理的——一枚遥控地雷,安放在他们经过的地方,而他们反正要经过一些离真正的布雷地带只有几米远的地方的。
“至于你,”蒂尔皮茨粗声粗气地说,“你还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他们已经为我们的邦德先生设计了一种十分壮观的退场方式。”
“我在想,柯尼亚·莫索洛夫的下场又将如何?”邦德以一种几乎是天真无邪的态度说道。
“是呀,我也在想。英雄所见略同,朋友。这是一件‘杀人灭口’的任务。”
邦德点了点头,停了一会儿,喝了一口马提尼酒,点燃一只香烟。“那么你最好告诉我,他们为我准备了什么下场。这看来将是一个漫长寒冷的夜晚。”
11雪地狩猎
每隔几分钟,詹姆斯·邦德就不得不放慢速度,擦掉护目镜表面冻上的一圈冰霜。他们选的这个夜晚不可能更糟了,他想道,就连来一场暴风雪,也比这要好些。“雪地狩猎”,先前,柯尼亚是带着微笑这么称呼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