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琼花不避秋,今宵织女嫁牵牛。万人惟待乘鸾出,乞巧齐登明月楼。”
“不过关——”新娘团齐声呼喊。
“少妆银粉饰金钿,端正天花贵自然。闻道青宸时节异,大雪香满镜台前。”
“不过关——”新娘团齐声呼喊。
“两心他自早相知,一过遮阂故作迟。更转只愁奔月兔,情来不要画娥眉。”
“可以了。”新娘团齐声呼喊。
新娘子水芙蓉终于在千呼万唤中迈出闺房,父母将一块巾帕盖到女儿头上。
“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父亲水孟冬训诫女儿,“到了京城,要好好侍候莫家人。”;“勉之敬之,夙夜无违”,母亲也叮嘱,“要听公婆的话,不要任性,要勤快。”
盖头蒙上,两位丫鬟扶着水芙蓉上轿。
“我的儿啊——我的儿——”阎氏突然爆哭,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娘——”水芙蓉跑过去,趴在娘的肩头。
母女俩痛哭一场,由司仪拉开。
新娘水芙蓉上轿后,新郎莫嚣骑马绕轿子三匝,意即新娘婚后会得到新郎周全的关心呵护。水芙蓉上轿后讨了吉利钱,天气严寒,虽穿了裘皮大衣,仍觉手脚冰凉。轿子终于要启程,但新娘亲友家人挤在道路中间,挡住婚车。新郞莫嚣撒了银钱买路。
路途遥远,新郎官领着队伍在驿站前休息。
“要不要吃点东西?”轿门外是莫嚣的声音。
水芙蓉早饿得头晕眼花,晃了晃轿帘。
莫嚣送进来一些奶制品,“出来活动活动,轿子里挺冷的。”
“合适吗?”水芙蓉犹豫。
“没事,他们都到驿站里面吃喝了。坐轿到临安需要十天半个月,我和轿夫商量了,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把轿子放在马车上,轻车简从快速到达。”
“那为什么不直接用马车迎亲?”水芙蓉笑道。
“意义不一样。”莫嚣拉住她的手,把她请出花轿,带着她围着驿站草料场跑了两圈。
“现在脚暖和了吗?”
“还可以。”水芙蓉顶着盖头。
“我给你暖暖手。”莫嚣握着她的柔荑,反复摩挲。
“喂,你们俩不能这样!”送亲婆走过来,“这新娘子还没过门呢!回去,回去!”
莫嚣被赶回汗血宝马前,而水芙蓉又坐进了轿子。万幸,轿子被抬上了马车。一路尘烟,车轮碌碌,碾过冰雹,来到莫府别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