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嚣巡视完军营,回房。
水芙蓉在灯下托着一双小老虎鞋,细细打量。
“夫人,我回来了。刚挖完地道,将士们很不理解,我再三解释。”莫嚣把剑挂到墙上,不见水芙蓉过来迎接,心下纳闷,从背后望过去自家夫人袅袅婷婷,但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浮想联翩。他从后面抱住她,低语道:“在干什么?也不说想我。”
水芙蓉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嘴角止不住的微笑。
莫嚣从她的肩膀伸头去看,看见一双小玩意,随手抢了过来,“这是什么?”。成亲前,他在临安的府中从未有过女人,就连看家护院的一律是男丁,加上母亲早死,父亲不管他儿女私情,这会儿见了这个自然不认识。
“你猜。”水芙蓉卖个关子。
“我不会猜。”莫嚣实话实说,“你告诉我。”
“你应该猜得到。”
“这不是临阵杀敌,我不懂。夫人,求你告诉我。”莫嚣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应该猜得到。”
“不说是吧?”莫嚣把双手伸到水芙蓉腋下,胳肢她。
水芙蓉左躲右闪,弯下腰,拼命护着肚子。
“还不说?”莫嚣抱起来她,把她放在床边,“你是想让你夫君欺负你。”
“没有,你不要……”水芙蓉的嘴被莫嚣的亲吻堵住。
热烈而绵长,屋里静悄悄。
“现在可以说了吧?”莫嚣放开她,和她并肩坐在一起,笑吟吟地摸着她鬓边的碎发。
“我以为你能猜到,”水芙蓉低下头,“嚣,我们成亲有半年多了,你对我还是不管不问。”
“怎么可能,我对你不管不问。”莫嚣不悦道,“你来这里,我每晚都陪你。”
“所以,你该问我的身体……”水芙蓉欲言又止。
“你吃不消?”莫嚣欠起身,看了看她浑身上下,完好如初,没伤没疤,健康自然,补了一句,“不至于吧。”
“不是,是那个……什么。”水芙蓉忽然扑到他的怀里,双臂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柔声私语道,“我月事有两个月没来了。”
“不正常了,生病了?”莫嚣皱眉,“我去请大夫。”
“不是病,不用请大夫。”水芙蓉用牙齿咬了咬他的耳垂,“呆子,你要当爹了。”
莫嚣一动不动。
水芙蓉松开缠绕着他的两条胳膊,凝神望着他奇怪的变化——他皱眉,紧锁眉头,拧成“川”字,嘴巴紧抿,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放在他自己的膝盖上。
“我有了,你要当爹了。”水芙蓉捧着他的面颊,让他看向她,“你别想赖账,我们是拜过堂的正式夫妻。”
“是。”莫嚣终于抬眼瞅了她一下,叹气,“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必须分床睡了?”
水芙蓉盯着他的表情,一开始见他相当难过的样子,以为他不想承认,现在听他一说,原来是为了这种生理欲求的事,不由笑道:“现在不用分。”
“那就好。”莫嚣回答得很快,“不用每个月憋七天了。”
“就是要注意些,特别是后期。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在家里的时候,听我嫂子说的。”水芙蓉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夫君,对于这个小生命,我还没做好准备,他就跑来了。”
“来了,我们就生。”莫嚣抱着自己的妻子,“芙儿,你要多生几个,为我莫嚣,生一群,生一屋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