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以后就别再说了。”白东城闭着眼睛,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呼吸之间,还有她发丝间的清香,他喜欢这种感觉。
“我希望大嫂幸福,我真是见不了她那难过的样子。”她喃声低语。
“我也希望,但感情都是自己的事,你帮不了什么,该怎么做,要怎么做,他们都是成年人。”白东城拍了拍她的背脊,她的肚子已经隆起很多了,两人正面相拥时贴不太紧彼此,只有她的脑袋瓜能和自己没有缝隙。
看着她腹部和自己的那一块缝隙,他嘴角弯弯,也快了吧,时间转眼,应该就会看到那小家伙蹦跶出来了,他对她关心照顾的太少,到时,他一定要全程陪着。
“话虽然是那么说,可大哥……”嬗笙又蹙起了眉,手指在他胸膛上戳着。
白东城气息不稳,随即翻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鼻梁抵着她的,危险沉声道,“睡不睡?你要不睡,就做点事情……”
嬗笙无辜的瞪着眼睛看他,下一秒,眼底染上的都是迷离。
被褥衣料之间悉悉索索的响,很快那原本平缓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缓缓交错。
随着床板的一下下,一声声,有女音渐渐的破碎开来,“小白,轻一点呀……”
嬗笙没上班,请了假,她放心不下崔曼,还是想要来医院里陪她一天。
她出车祸的事,谁也没告诉,自家的人没有,白家这面就更没说,来的也只有她和白东城,还有每天进进出出的医生单子豪。
其实还有白斜卿,嬗笙在每次从病房里出来,或是打水,或是去取东西,都能看到不远处白斜卿靠在那,单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病房的方向,有时看到她,目光会狼狈的躲开。风风伯伯兴。
嬗笙低低的叹息,这是他们两人的事,别人参与不进来的。
只是她不懂,若是这样心里在意着,担忧着,为何要娶别人?饶是在军区里呼风唤雨的白少将,难道也弄不懂情吗。
嬗笙看着正在看着军事报纸的崔曼,有些犹豫,要不要将白斜卿其实也在医院的事告诉她,但只要每次她一开口,才提个名字,崔曼的脸就会当场拉下来的。
病房外有人敲门,随即门就被人推开,只是来的人让嬗笙和崔曼都是同时一怔,手指也都攥握了起来。
来的人是郑初雨,手里捧着一束鲜花,长发束成马尾在脑后,穿着米白色的风衣,敞开着里面是黑色的连衣裙,下面裸着腿,脚下是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让她的腿绷直着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嬗笙蹙眉,从椅子上起身,有些不善的看着她。
“我是来看大嫂的。”郑初雨眉头一皱,越过嬗笙,看着病床上的崔曼。
“不用了,大嫂不想见你。”嬗笙冷哼,真不明白,她那一句大嫂是怎么唤出口的,还是说这是她习惯的伎俩?伤害人之后,还会微笑着,来看看你,和你谈谈。
她领教过,所以,她不能让崔曼受同等的对待。
“你们都不用防备我,我来,是想要将事情说清楚的。”郑初雨说完,看向嬗笙,想到白东城,她心里也是不痛快的,但此时却也只是抿了抿唇角,“嬗笙,你能不能出去下,我和大嫂单独谈一下?”
嬗笙皱眉,刚想要斩钉截铁的说不要时,病床上的崔曼淡淡的开口,“嬗笙,你先出去,没事的。”
咬了咬牙,嬗笙忽然觉得身份对调,在当时海边也是,崔曼也是如她,担忧的不像话,她真的好怕,郑初雨会做出什么事来,让崔曼更加伤心。
所以,她没办法动,郑初雨见状,将手里的花束放下,对着嬗笙道,“算了,你就在这里吧。”
“大嫂,对不起,我对你真的有千千万万句抱歉要说。”郑初雨坐在椅子上,看着崔曼,脸上的神情很真切。
崔曼没出声,脸上那一点点的笑,在嘴角晕开,有些自嘲。
“我那晚喝多了,我只是随口说的,我并没有想到会给你和大哥的婚姻造成影响,对不起。”
“大嫂,我可以发誓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家庭,我也没想到大哥竟当真了。有些事我不想瞒你,但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以前怎样拒绝过他的,现在我就更不会和他发生什么,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来,就是想要说这些,因为自己的感情受伤而牵连到了你,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说完,郑初雨站了起来,双手握在一起,从她眼睛里的纠结和懊恼,也是能确定她说此番话属真心。
一旁的嬗笙听着微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