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年盯着沐漫夭手里的帕子:媳妇绣的帕子,好看,想要。
正在这时,刘地主和她媳妇被苏越琳带来,扔到了地上,刘地主一上来就给了他傻儿子一耳光,对着众人拱手道:“小儿胡言乱语,让大家见笑了,以前都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沐姑娘从未与小儿有过任何关系,任何婚约,给沐姑娘造成了麻烦,在此我给沐姑娘赔不是了。”说完刘地主深深一鞠躬,态度十分恭敬。
刘傻子被打了一巴掌,哇哇大哭起来:“娘,我按你说的爹怎么还打我,我不要媳妇儿,我要吃烧鸡。”
刘夫人见到自己这傻儿子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想到日后还要自己下地干活,就满心愤恨,她就地发泼,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个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我儿被你害的好惨啊。”
刘地主抬手就给了这婆娘一巴掌,刘夫人被自己丈夫凶狠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彻底消声了。刘地主赔着笑偷瞄江流年的神色:“婆娘前些日子受了刺激,许是得了失心疯,我这就带回去好生看管,绝对不会再把他放出来妖言惑众。”
见江流年微微点头,刘地主赶紧拖着刘夫人就往外走,刘傻子一遍喊着爹,等等我,一起回去吃烧鸡,一边追了过去。
有了当事人的亲自澄清,这谣言不攻自破:“沐姑娘是个好孩子,我们邻里邻外的,谁没白喝过她送的粥。”
“我早就说了她不是这种人,这刘地主一家如今也是遭报应了,看着真解气。”
“是啊是啊,这好人有好报,这女娃子也算熬出头了。”
沐奶奶挥挥手,略带疲惫:“热闹也看完了,大家都散了吧。”转头对江流年道:“江公子今天在这吃饭吧。”
“好。”
众人离去,沐漫夭新奇:“那刘地主竟然说了实话。”
“强抢民女,按照本朝律法是要蹲大牢的,我说只要他实话实说,我就让你不去告他。”
“这种人就应该蹲大牢,否则早晚祸害其他人。”
“你不去告他,谢钰晟这种巡查官也不管吗?这位刘地主,可是少交了许多税呢。”
沐漫夭听完,想到刘地主得知自己被坑,被抓紧大牢时,那铁青的脸色,心情大好。
江流年目光一直追寻自家媳妇儿手里的帕子。
“漫夭,把桌子擦了。”沐奶奶在里屋喊。
“好。”就见媳妇儿毫不怜惜的把手里的帕子朝桌子上一抹。
江流年:“……”抹桌子都不给我。
……
林间的官道上,一辆辆宽敞豪华的马车飞驰而过,沐漫夭掀开帘子,看了看这片她从未踏足过的土地,不禁一阵感慨。当年,她也曾幻想过她的晟哥哥衣锦还乡,带她离开那个小村落,去到更广袤的天地。如今坐在去往京城的马车,身边有喜欢的人,所谓的幸福,离她倒也不算遥远。
只是路上的行人多是骨瘦如柴,甚至有的直接晕倒在树下,无人问津。
“看着难受就把帘子放下来。”江流年淡淡提醒。
沐漫夭放下帘子,平复了下心情,看向江流年,那人正拿着一本书看的认真:”这次春闱,你有把握吗?”
“嗯,倒时候考个探花郎,带你看遍长安花。”
沐漫夭翻个白眼,你就吹吧,这几天都没见他用功,临到了京城倒是抱起佛脚来了,它虽然不懂什么科举,但是这可是全国的优秀人才来争取那一百个名额,就他这样要是能考上,还考上探花郎,跟他们一起回京的谢钰晟岂不是要当场吐血。要知道他都是在国子监上了两年学,才考上的状元。
江流年见她一脸不信的表情,挑挑眉:”不如赌一赌?“
沐漫夭一听赌瞬间来了兴趣:“怎么赌?”
“你赢了随你处置,我赢了,你就和我去一趟姻缘树吧。”
“姻缘树?”
“嗯,据说是前朝开国之君为了纪念死去的爱人所载,很灵的,姻缘树上姻缘牌,天地做媒终白头。”
沐漫夭想了想,她也挺想和他去的,横竖自己也不吃亏,便爽快答应了。
突然马车一晃,猛的停了下来,江流年书掉了地上,他一把抓住往前倾的沐漫夭,另一只手快速抓住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