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两份诏书顺次抵达了丞相府和沈流年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流年才华横溢,风流倜傥,所书《论兴国》见解高尚,唯朕与凤栖公主所钟爱,凤栖公主求为夫婿,特赐诏书,封沈流年为三品员外郎,两人喜结良缘,一月后完婚,钦此。”
沈流年跪地领旨:“谢主隆恩。”扶着母亲起身,递给前来报信的袁公公银两,送他离去后。
沈母一把拉住沈流年,面带忧色:“儿啊,你是不是成驸马了,驸马不得干政,那公主听说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你这好不容易寒窗苦读十载,得了个状元光要门楣,就……哎,你的命怎就如此苦。”
沈流年把老太太扶回屋,淡淡道:“娘,我不苦,倒是您,要注意身子,如今冬天,注意保暖。”
赐婚诏书,可是无上的尊荣,更有皇帝亲口承认了他的才华,外面的人再怎么揣测,也不敢拿到明面来说,否则就是抗旨不尊。
而丞相府,收到的是陆理陷害公主,杀无赦的罪名。陆丞相跪在金銮殿半日,皇帝才决定将陆理发配边疆,永远不能回京。而牵连进来的所有人被血洗。这件事,便似乎被永远的隐藏了起来。
渐渐步入了冬季,沈状元与凤栖公主的婚期如约而至。
“公主大晚上的不睡觉,要作何?”小翠不解地问。
“我睡不着,我要成亲了,我要和他成亲了。”上世他们还未拜堂,就遭逢宫变,如今他们终于要成亲了,虽然这是自己偷来的,她依旧高兴的睡不着。
“把嫁衣拿来,再把喜轿布置好,我要他堂堂正正的迎娶本宫。”
然后如是这般的安排了后续进程,惹得小翠满脸讶异:“公主,这不和礼数。”
“你们家公主什么时候在意过?”
“诺。”
不过片刻,她便来到了沈流年的住所。此时寅时已过,不过几个时辰,便是沈流年去公主府的日子。
沈流年推开门,便看到喜轿落在门口,小翠上前行礼:“姑爷想娶公主,须过了奴婢这关。”
沈流年看了看情况,心下了然,从怀中摸出银两,递给小翠:“没想到你们公主会来这出,没有包红,姑娘见谅。”
小翠听他的话说的客气,捏着银子道:“恭送公主。”
“那走吧。”
看着红毯铺地,十里红妆,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今日事凤栖公主的婚礼吧?”一路人奇怪的问道。
“是啊,轿子里的就是公主。”
“咱们大明律法,驸马骑马入公主府,公主在府内迎接,然后拜天堂,说白了就是倒插门。”
“可不是嘛,这公主怎么自己出来了,还是如此阵仗,倒像是沈状元将她娶回家是的。”
“快看快看,发钱了。”
“你别抢,这我先看到的。”
“……”人群欢欢喜喜,鞭炮声在耳边炸响,让人陶醉。她手中握紧喜帕,忍不住紧张。昨晚画的妆,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化。突然好想哭。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