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污蔑!污蔑!”夏琴微反驳着,转念一想,“呵,你不怕修染来杀了你们吗?”
“那孤就拭目以待,带下去!直到她供出城主印在何处为止!”祁沫幼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似乎一点都不将修染放在眼里的模样。
夏琴微看着一旁的卿煜,一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心底瞬间沉入冰渊,认命的跟着那些士兵往牢房方向走去。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在修染心底的分量,嘲讽的笑笑……
“禀城主,修染携十万大军前往孤城,且还要城主放过修夫人!否则就会大军压境。”那士兵在夏琴微还未离去的时候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单膝跪下禀告。
夏琴微不由地大笑,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淑女形象,“祁沫幼,一切都会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你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哈哈哈……”
跟着士兵前往牢房,将他们全部扔在了后面,一步一脚的都是血印,而她自身却像是仍不知晓般!
“这又是何苦?”卿煜的声音中不再带有任何感情,看着远去的夏琴微的身影,目光中有些无奈。“世人皆道做人难、难做人!果真是如此。”祁沫幼并没有去看卿煜,“随孤去城门一看。”
同样的形单影只,而祁沫幼却似乎更加凄清了些。不过这也可能是祁沫幼在许多年后值得笑的一点,因为卿煜在那时选择的是她而非夏琴微吧!
一步一步的迈向城楼,当她真正俯瞰着的时候,方知自身是有多么的孤独,周围没有一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只有她孤身一人……
“情况如何?”卿煜在此时问道,才让祁沫幼回过神来,“修染按兵不动,如果要硬碰的话,孤城绝对打不过!”
“三叔的野心一直是这般大,七年了!”卿煜不由感叹着,不再去看那祁沫幼,自然也就没看见祁沫幼那一瞬间的失落。
想来我在你心中始终敌不过夏琴微啊!
卿煜看着那下方黑压压的人头,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祁沫幼当时还是柳昙儿的时候,他们之间还剩下一点点情谊的时候。
也许离开我才是你最终的解脱吧!忘掉了我,你还可以另寻他人过完余生……
这是卿煜对祁沫幼的希望,直到后来这希望成了他的奢望,最后成了他的盼望,再然后,他却……
“呵,侄儿,七年未见,竟比你三叔我更加沧桑了。”修染忍不住在下面调侃,看着那四人齐齐出现,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确是如此,这城主位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够坐稳的。”卿煜的话语中不带任何含义,但被有心人听了去却是另外一番解释,就如祁沫幼,就如修染。
“的确的确,非一般人还坐不下去呢!”修染脸上的笑容在他们一出现的时候就未停过,看着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的心情竟好的不得了。
祁沫幼在此时插声,“那不知修王是普通人还是非比常人了呢?”
“本王?自然是凡人了。”修染并不恼祁沫幼如此的问话,反而还很高兴的模样,想必城主位他是势在必得了。
夏侯渊在此时出言讽刺,“修王自然是凡人了,不过坐上这城主位后还是不是了呢?”“宁王说笑了。”修染自然是识得夏侯渊脸上的面具,只是他很是好奇那面具底下的脸究竟长的如何?听说话人的语气,想必定是长的极好看的!
“本王既是凡人,纵然是坐上了城主位后依旧是,且如今还未坐上不是?”
“那倒是本王唐突了。”夏侯渊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冰冷,他自然知道花竹雪是死在谁的手上,所以今时今日若再不为她报仇的话,以后下到黄泉处都不知该怎么与她交代了?
“不知城主你可要退位让贤呢?本王知晓城中的瘟疫可是还在盛行着呢!”修染故意挑着‘瘟疫’这事说着,看着脸瞬间冷下的祁沫幼,挑眉看着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修王,你觊觎这城主位是孤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代表城主权利的象征的城主印却不知踪影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祁沫幼的模样甚是苦恼,好像在想应对之策的样子。修染听后,眼底的笑意更深,“城主这是在说笑么?如若你没了城主印怎么还是一个城主?”
“所以现在孤就是个空壳城主而已,你们谁想要做城主的话?就先将城主印寻来,城主位永远等候着你们!”祁沫幼此语一出,让下方的人群瞬间爆发了起来,各种议论纷纷的声音涌现。
“是不是寻到城主印就可以做城主了呢?”
“肯定是的!看看那城门青铜制成的啊!地底下还不知埋了多少宝藏呢!”
“那我们为何还要给修王卖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