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是君候了。”
“呵呵,太守见外了,某还有些其他事情,先行告退了。”
“君候慢走。”钟昌始终低着头,直到杨轩离开才抬起头,眼神隐蔽的看了看四周的“士兵们”,幽幽的叹了口气。
回到自己的家,杨轩没急着去见自己家人,而是先回到自己的住所,对着里面正收拾屋子的少女说道:“姚琴,你先出去,我睡一会,吃晚饭的时候再叫我。”
“是。”
被唤做姚琴的是那位在村子里被张立侵犯的少女,被杨轩带走后便作为一个侍女留在了他身边。
衣食无忧,是杨轩能给她唯一的补偿。
赶走姚琴,关上房门,杨轩脱下外衣舒坦的躺在姚琴整理好的床铺上,顿时有了股困意,这半个月,他们为了赶路,几乎每个人都快到了极限。
一旦停下来,那铺天盖地的疲惫便席卷而来,纵使杨轩万般本事,也再撑不住,呼呼大睡起来。
春日的暖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院中的柳树簌簌飘荡,时而传来极为小声的交谈声,构成了足以让任何人沉醉的氛围。
而这,也许将成为杨轩未来几十年睡过最好的一觉了。
接近晚饭时间,院外有一道洁白身影走来,正是精神始终抖擞的白尘。
尽管只休息了三个小时,但道家独特的养气功夫让他比常人更耐受,不易疲惫。
白尘翘脚看了看窗边床上正熟睡的杨轩,无声笑了笑,走进去招呼姚琴道:“他让你什么时候叫他?”
姚琴轻柔的回复道:“晚饭。”
“不必了,让他睡吧,我让厨房留饭了。”
姚琴一愣,本想反驳,又想起两人的关系,便默默点头,继续做她的事去了。
而白尘走到院中的亭子中坐下,摆弄起刻在石头上的象棋来。
将棋子挑挑拣拣,便摆出了一道残局,那是一道很奇怪的残局。
红方的帅竟在黑将旁边,被卒子们围得严严实实。
而红方阵地,“车”在两个“相”的拱卫之下,几乎没有“卒”。
白尘盯着棋盘,一边念叨着“上官徽”“钟昌”等名字,一边往红方上添棋,或是“马”或是“卒”。
不知不觉间,白尘已经沉浸进去,似乎摆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普通的棋盘,而是真正的天下。
正当他在脑海中推演时,一个沉稳平和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怎么样?”
白尘愣了一下,回头看去,杨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似乎站在他身后不少时间。
他无奈摇头:“差的太多。”
“那有其他办法吗?”
“有的。”
“嗯?”杨轩好奇的看向白尘,却和后者古井不波的目光对视,在其中,他什么都看不到。
在那如同黑洞目光的注视下,杨轩只见到白尘似乎笑了笑,说出了一个将他的思绪拉回半个月前的办法。
“跳出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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