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为之,我觉得那种情况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难不成你还想发发善心给我补齐?”
“美得你的,咱现在没吃了你在这听你说就知足吧。”
“我也不指望你能帮我,”非身瞥了一眼疯子,不冷不淡的说,“那你应该清楚其他介的处境,应当也不好过吧。”
“差不多,你当没了六道的五行一元能撑得住多久,咱觉得吧,要么有的早没了,要么有的就是像你这样给自己锁起来保证规则不流失,嘿嘿,这可真个儿惨哩。”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走边说着,不多时非身停下了脚步,疯子也停下看向前方。
一颗古朴的巨大老树矗立在平坦的地面上,向四周张开的长长树枝上满挂着洁白六角花,远远看去满是空灵寂静之感,几朵花从树枝上落下轻点在硬质的白玉地板上却溅起一阵虚无的波纹,古老沧桑沟壑纵横的树身下堆起满满的白花堆。
“这玩意有点意思,”疯子几步上前,捡起一朵落在地上的白花凑近嗅了嗅,“不过你带咱来这大抵不是看花来吧?”
“你能闻到上面有什么,别装傻。”
疯子丢下白花,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知道又怎样,和咱没关系,不是本纪的玩意,上个纪的东西吧,还都是六道的味,但是就和咱刚才说的一样,和咱没关系。”
非身忍不住皱了皱眉,“关系大了。”
“咱脑子不好使,你给咱说说,怎么个关系大?”
“真不知道你是真疯还是假疯,”非身走上前站定在树身前,抬手扶在树身上,“不可言想要所有的五行一元规则来重新打通六道壁障,那为什么不能直接重塑一个六道去沟通,何苦去牺牲这千千万的介的运行。”
“你想靠这玩意重新弄个六道出来?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很有可能!”非身猛地一转身,神情颇为激动的说道,“既然上一纪的六道能存续到本纪,为什么不能再造六道!不可言们凭什么牺牲这一个个介!”
“那你肯定试过了,”疯子揣起手来,半眯着眼懒洋洋地说,“看你这样子不曾成功过吧?”
非身脸上却出现了笑容,之前一直面无表情的他竟然笑了。
“你说得对,我没有成功,但你也说错了,我成功了一部分。”
“来让咱猜猜,这玩意的六道能动了是吧。”
“不错,”非身从地上拾起一朵白花铺在手心,收起笑容面色平淡,“我想让你来吃了这棵树的六道,重新演化六道,这样不可言们就不会向介下手了。”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吃?”
非身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受制于介的本质规则,无法干涉任何规则,哪怕这是上一纪的,我最多也只能借用一点,而且还回去的代价太大,我现在承受不起。”
“不过吧,就算你这么说,”疯子脸上伸出的黑手抬起手掌心看着非身,“咱哥俩也不干,那玩意太难吃了,谁爱吃谁吃,反正老子不吃。”
非身看着疯子毫不为动,轻叹一口气,身上的所有脸兀然神情一变神色各异起来,有的呈哭样有的作欢喜,每一张脸的表情都成了一个极端的情绪,七张嘴巴同时张口吸入一朵白花,大肆地咀嚼起来。
“既然你不做,那就只得兵戎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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