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回身看向那颗古树,只见树皮不断崩落,露出里面皆是空洞的朽木,树上和堆满地上的白花飞速地转为黑色化为一滩滩黑色油污。
咔嚓咔嚓咔嚓。
“非身那厮死了这介的规则果然撑不下去了,”疯子眼神闪动间从袖口里掏出一具半人高的纸糊房屋来,从地上将那黑色油污拉长塞进房屋大门内,一掌将纸房拍在地上,一圈流光自纸房处散出,那古树的咔嚓声也停了下来。
“只得暂且封禁一下了,啧,”疯子起身打量着毁坏了的古树,“这厮说得倒是便宜,规则哪有这么好动的,这破树都扎根进五行里了,他娘蛋的,怎么个这么麻烦。”
就在疯子准备离开时,古树的树枝突然尽数断裂落到地上,疯子也没有意料到,猛地拉开绷带将黑手放出来静待。树枝落到地上后混合着白花所化的黑油缓缓堆积而起,直到构成一个中心空洞的框一般的形状,远远看去好似一张微张的嘴。
“三乾生。”
那树枝组成的嘴巴微微开口吐出几个字,疯子一听倒也解除了戒备,面沉如水地开口,“哪个老玩意到这来了?”
“亥沉,一生天已空空,你们速速去往否目天。”
“滚你娘的!老子想去哪就去哪!”黑手一下扬起对着那嘴巴大叫道,“有种给你爷爷绑回去!”
“莫闹,六道还待你们去—”
“一仁子是谁?”疯子突然出声打断,眼里充满血丝,红着眼问道,“老玩意,老子问你一仁子是谁?”
那巨口闻言,不作言语,沉默好一会后这才开口,“你从何处听来此名?”
“该死的玩意!现在是老子问你!你这缺心眼的老东西!回答老子!”疯子暴跳而起一口吐出黑手附在手上呈出刺状直指巨口,“老子问你一仁子是谁!!”
巨口依然沉默不语,对疯子的威胁熟视无睹,疯子见那巨口不回答,正准备冲上去,却听到黑手急切的声音传来。
“小疯子快走!他娘蛋的在摇人!老子可不想被逮住!”
疯子心里一惊,脚下一个急刹,身躯光速化为一摊黑水朝着反方向疾驰而去。
“来了就别急着走了。”
巨口吐出另一个声音,大口一张一片彩霞如同一面镜子般显出,一只彩霞大手猛地从霞光里伸出向疯子拍去,疯子听到这个声音心里更是大叫不妙。
“该死的混蛋!笑真假你个老混蛋!”疯子化身的黑水飞速逃离的过程中黑手一下伸了出来,“你怎么就跟癞皮狗一样甩都甩不掉!真当爷爷好生欺负吗!”
黑手一转手心开了个圆圆的空洞,中心如同镜面一样映照着身后拍来的大手。
“痴鬼儿头来!”
伴随着黑手的话音,镜面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狼头盔将出现在大手旁,抡圆了膀子一下合腰抱住大手的手臂,大手速度一下慢了下来,而镜面外的现实里却看不到那盔将。
“亥沉,你这些小手段还是省省吧。”
大手猛一发力,镜面里那盔将一下被震散成阵阵青烟,一时间大手速度更甚方才,直追疯子的黑水所去。
“该死该死该死!要命要命要命!”黑手一溜烟缩回黑水里,叫骂声不断,“要不是老子现在吃不了你,哪轮得着你这缺德的追老子!”
眼看那只彩霞大手快要追上,黑水的速度也快到了极限时,疯子却突然说话了。
“老子有法子了!笑真假你龟儿等着!”
黑水啵的一声吐出一朵枯萎了一半的黑白花朵,又生出一只泥手一把捏住,将白色的部分尽数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