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师回朝,你的姑姑,呵……却嫁给了京中炙手可热的贵族子弟。”
他的手下,李乐烟恐惧地浑身都在颤抖。
“我待她那般好,情愿这辈子只娶她一人。可她呢,死在了令人可笑的后宅之争中,她是不是罪有应得?”
尾音落下,薛硫大掌一撕,将李乐烟身上金红色的衣裳剥开,把她放倒在石桌上,欺身压上。
他并非是被美色所惑,而是被仇恨全部支配,所有的残暴和怒火都需要借着李乐烟发挥出来。
他的手掌像野兽的爪牙,不分轻重地在李乐烟腰侧疯狂揉捏,李乐烟痛苦地想要蜷缩在一起。
他却冷笑,“怎么,你不是要色诱,这就受不了了?”
“薛硫,你真可怜。”
李乐烟嘴角忽然噙上一抹笑,她挣扎不得,反倒敞开了身体,任由他欺凌。
“我可怜?”
薛硫还要再说什么,外面传来了一阵犬吠,他眉头下意识攥成大疙瘩,抬头怒瞪李乐烟。
“你——”
这个时辰,柳家镖局已经护着李乐锡出了西高,而京中的大军,已经攻进来了。
她苦心积虑拖住薛硫,就是为了让他措手不及。
薛硫恨不得要当场杀了李乐烟,而她也拼了命的逃开那张石桌,尽管小腿打颤,但仍然拼尽全力,跑得越来越远。
直到看到拱门外的火光。
她得救了。
李乐烟晕倒前,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的衣裳是残破的,就那样倒在了地上。
再醒过来,已经是在长逸宫。
李乐锡守在她的身边,双手握紧了她捶在床榻边的那只手,见她看过来,一双眼红的几乎要滴血。
“皇姐,”他哀求道:“今后,让朕保护你,好吗?”
“好啊。”她轻声回答。
尽管嗓子像在砂纸上磨过,疼得脑袋都是嗡嗡的,可她仍然弯起嘴角,眷恋又温柔地看着他。
“阿锡,陛下。”
“要尽快成长起来啊……”
是很久之后,李乐烟才得知,大军将西高的反叛军镇压之后,李乐锡亲手持天子剑,砍下了薛硫的头颅。
她年幼的弟弟,第一次直面鲜血淋漓的杀戮场面,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雷厉风行地处决了有关西高的一系列人,又听从大臣的建议,选了薛硫的废物侄子薛钦难继承他的位置。
有关帝王被囚之事,知情者基本都处决了,就连墨绝垠,都被发配到偏远的逢天高塔,终身不得出京为官。
从此,李乐锡开始废寝忘食地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