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烟不可遏制地深呼吸了一下。
李乐锡不肯放过她的任何神情举动,越发愤怒,“你在替他惋惜?你觉得朕心狠?”
一片长久的沉默后。
李乐烟往前探了探身子,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
“阿锡,你冷静些了吗?”
“明明今日宴席上,君敏公主求你娶她,朝臣百官无不期盼你早日立后。”
“我也很担心。”
李乐烟眼睫低垂,遮盖住眼里深深浅浅的情绪,语气温柔,“我们到底是不得见天光的,若你有一日不需要长姐了,我才会离开。在此之前,会好好待在你身边。”
李乐锡皱眉,“就算无法将你立后,此生也不会有别人,你不必担心。”
他笃定,“皇姐,我们只有彼此,所以此生此世都不能分开,永远都要在一起。”
“好。”
李乐烟想,就是觉得太不安了,仿佛无法成全一般,他才会一遍又一遍说着这些话。
就好像说了,就会实现似的。
她的阿锡总是害怕她离开,害怕地恨不得用最极端的方式逼迫她,压制她,囚困她,一如笼中白鹤。
他抬起头,衔开她的唇瓣,气息交融,“今夜宿在朕的极安殿,可好?”
李乐烟讶异,想要拒绝,可正对上他不含一丝笑意的眼神,又说不出话来。
他又问了一遍,“宿在极安殿,皇姐,你看可好?”
“今日身子不适,恰逢月事……”
话还没说完,李乐烟就觉得腰带一松,是李乐锡解开的。
他越发不高兴,失望地问道:“不是初三吗?还早,皇姐是不是在骗朕?”
“岂敢欺君!”李乐烟神情惊讶,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措,既不显得夸张,又让人看得心里一揪。
顺着腰带,李乐锡探手而入,少年因练功拉弓,有着薄薄的茧子,触摸到皮肉时,敏感地李乐烟身子一缩。
他探进内里,一直触到微微的濡湿,眼底的冷凝才松了些。
又很快摸到长公主的小腹上,温热掌心微抵,轻轻舒缓地抚过一遍又一遍。
“阿锡。”
从始至终,李乐烟都不曾反抗。
只是过了片刻,她才拿出李乐锡的手,用自己细软的帕子,为他认真地擦拭手指。
“太脏了,”她低声道,“今夜,我们先各自回各自的宫殿,你看怎样?”
“你宿在极安殿,与朕同塌而眠,朕不会做什么。”
李乐锡声音平淡,表情也逐渐冷静下来。
他牵住李乐烟的手,带着她往极安殿的方向走。
远处的宫人见状,纷纷提灯跟上。
其实很明显的,皇帝陛下没有什么避讳的意思,但他带在身边的人口风都很严,不会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