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郁闷道:“沈师叔到底何意,之前还大大表扬了嬴辛,说什么甚为欣慰,结果奖励就这?!”
“谁知道呢,”另人摇头,“那么多杂事,嬴辛就是有分身都乏术。”
“我看沈白休就是纯刁难人!”手持灵剑的弟子愤慨道。
打抱不平间,几人见嬴辛来到崖坪,像往常一般开始练剑修行,不由道:“嬴辛,你就不恼。”
清晨旭日初升,崖坪上,只有一棵偌大的松树。
风声阵阵,似乎吹入了眼,嬴辛长睫颤了颤,半垂遮住漆黑的眼,唇角弯出人畜无害的弧度。
“师叔如何看重我,为何恼怒。”
“看重?”持剑的弟子扶额,忍不住道,“嬴辛,你别把人想的太好!沈白休只让你一人去,心思之可怕不得不防,你若去了,来日南山峰就你二人,他如何对你,你都反抗不得,何其可怖!”
嬴辛不赞同的摇摇头:“我觉得师叔不是那般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幸好宗主给了选择的余地,任他异想天开,那么多琐事,傻子才去。”
“就是,何况嬴辛伤未好。”
嬴辛昨日被毒痋咬伤,手背和胳膊好几处血洞,说来奇怪,“嬴辛,你被咬的地方怎么不见乌青。”
持剑弟子撩起袖子,他不慎被毒痋咬到的地方,有掌心面积的乌青毒素,而嬴辛的,仿佛单纯破皮咬走了点血肉般。
嬴辛看向被咬伤的手指,默默往后藏了藏,“痋虫毒性不一,大概我运好。”
持剑弟子不疑有他,后怕道:“幸而是远远不及血衣痋的毒痋。”
“那可不,”另人道,“血衣痋可是天下第三的威名,若非母痋如今在宗门,巫幽门动动手指,那些人都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嗜血痋尸!”
想到昨日那鲜红的千足母痋,一人寒栗道:“血衣痋如此才第三,第一第二又是谁,”
“听说第二是赶尸痋,中此痋者,意识存在,但鲜红的血肉会变成干尸,受母痋控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血衣痋还可怕,活受罪!”说话的弟子沉吟道。
“至于第一的地狱痋,没人见过模样,只听说此痋昼伏夜出,喜欢喰食人体生机和修为,中了此痋,无论多强大的修士,都会变得苍白病弱,比凡人之躯还不如,等完全失去抵抗,这时候,地狱痋才开始活动。”
十二月的瑟瑟寒风中,弟子幽声道:“据说它游动的时候,是溶骨化血之痛,但最可怕的是,渐渐的,中痋者不会感觉到疼痛,他会先是丧失视觉、听觉、味道。。。。。。最后五感尽失,不知时间流逝,不知外界一切,变成仿佛被囚禁在无尽黑暗与幽冷地狱里的人,永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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