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歧把她抱回家,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他先躲开她满是斥责的目光,叹了口气:“我现在教你说人话,你给我好好学。”
只见女孩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多半是没听懂。
阎歧懒得再跟她废话,抬手摁住她的额顶,想强制侵入她的大脑,灌输人类语言体系。
森林感觉一股极其霸道阴森的力量钻进大脑,四处乱撞,阵阵钻刺,痛得她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
女孩尖叫哭泣,使劲晃着脑袋。
他吓得收回了手,蹲下身,表情错愕又慌乱。
任由一只软绵绵的手捶打他,他把她抱在怀里,明知对方听不懂,但还是出口安慰:
“行了行了,我们慢慢来。”
傍晚,餐桌上,比平时多了一道菜,一双碗筷。
看着她拿开筷子,直接用手抓,阎歧皱眉想阻止,抓起筷子已经向她的手伸过去了,但又突然顿住。
她什么都听不懂。
交流有障碍,怎么教?
他把筷子放下,就在森林面前,突然消失不见了。
森林惊得嘴里的饭都掉在桌上了,但她的手却老实地把那块掉出来的饭抓进嘴里,虽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阎歧消失的位置。
直到菜在嘴里装得满满的,快噎住了,她才开始缓慢咀嚼。
坏蛋走了?
她看了眼桌上三盘从没见过的食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口水就是止不住。
姑且叫他会做好吃的坏蛋吧。
然而她这一大口还没咽下去,突然房间一阵阴风,把她手前的饭菜都给掀翻了。
她怒得一拍桌案,跳起来踩在椅子上,俯视沙发旁的两个东西。
一人,一豹。
阎歧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踩在椅子上的脚,抓起昏迷的大黑豹,左手摁住它的额顶。
豹子瞬间激灵着清醒过来,嗷嗷狂叫,修长的身躯胡乱扭动,却仿佛被什么踩住了四肢,动弹不得。
痛,太痛了。
森林听得懂豹子的吼叫,想上前阻止,却发现自己一点都动不了。
刚想张的嘴也被封住了。
她只能恶狠狠地瞪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向他投射炽热的愤怒火光。
大概过了十秒钟,阎歧把手收了回来,踹了脚痛得几近昏迷的豹子。
“她听得懂你的话吧?你快用你们的语言教她人话,叫我哥哥。”
豹子低低嚎了一句,翻滚了下身子,慢慢爬到女孩旁边。
阎歧躺在沙发上,游戏正打到火热之处,他却没什么劲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