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汐所了解的失忆,一种是大脑受到生理性创伤造成,一种是心理。至于间歇性失忆什么的,则是一种物理病变。当然,这几种失忆都是有根可寻,通过医学手段可以进行改善或者是治愈。不过也有一种独特的“失忆”,那就是病人出于某种原因假装的。对于这种情况,通常会显得棘手。因为失忆很复杂,不像你感冒了就会打喷嚏把线索弄得这么明显,如果病人坚持声称自己失忆了,那一般的问诊是得不出结论的。除非使用多参量心理测试仪,但这就太极端了。况且子洲的眼神动态显示他没有撒谎。
“你在怀疑我?”子洲盯着梦汐的眼睛,“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信任我。”梦汐避开了子洲的直视,“不要用心理学的方法对我进行揣测……会怀疑是也人之常情吧。”“你不是一样在研究我的眼动。我说的是实话,我的大脑曾经受过重创,以至于从医院醒来后对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那为什么你却知道我们几个的事?”
“看来你忘了一个人的存在……”子洲淡淡地一笑。“谁啊?”梦汐不解。
“晓枫。”
第三卷致命探访第八十二章交错的……
更新时间:2011-1-127:28:04本章字数:2969
“你去那里干什么?”怡儿狐疑地盯着一脸漠然的张宇峰。两个人站在楼梯口,一股冷风从下面不停地吹上来,“这地下室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停用了吧。”
看着漆黑的入口,那拉了一半生锈的铁门,张宇峰回答,“是啊。不过我们都把它当做地下仓库来使用的。一些难以处理的废品就集中放在下面,等专业人士来了一并清理。”“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还以为你和某个小护士在正面干嘛呢……”怡儿狡猾地笑了,“这么些年了,也没见过你找对象,不会早就偷偷有了吧?”张宇峰一听,有些尴尬,“没……没有,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些难沟通。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哎呀,上面的厕所今天人特别多,所以我就只能到底楼那个啦。哎哟,被你这么一说,我又急了。那我先走了啊。”怡儿捂着肚子,小跑着离开了。
张宇峰从背后拿出手术刀,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
阿盟睁开眼的第一瞬间,视线是一片空白。眼珠子上下左右转了几圈,能看到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他想坐起来,刚一举手,就见到自己手上缠着绷带,输着点滴。
“我这里怎么了?”阿盟不知所以然地问自己,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带着氧气罩,“这是怎么回事……”他腾出另一只不受束缚的手,把呼吸面罩给摘了下来。这时,一股浓浓的药剂味扑面而来,刺激着他的嗅觉。
“一,二,三。木头人……”女孩捂着眼睛……“砰”!他摔碎了客厅中央的玻璃茶几,他躺在碎片堆上,一道血流从背部顺着玻璃淌到了地面。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嘴角也流出了鲜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这感觉,真的好难受。“一二三,木头人……”
两个不同的画面互相交错不停地在阿盟脑海中闪动,让他十分难受。他只能用手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希望可以让大脑恢复正常。可是越是如此,那些场景就越显得越真实。
这时,眼前原本的纯白,忽然出现了一个红点。这是……红点慢慢扩散,呈一条直线下滑。然后,又有几个红点出现。他们的运行轨迹就像是那溅在墙壁上的血液,缓缓地往下流。也许,那就是血迹。阿盟注视着那些红点一个一个变大,然后向下滴落。
突然,只听到“兹”一声,一片白色如同一块被划破的幕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裂痕。
那个,那个……阿盟一见到那个裂痕,心跳立刻加速了。只见那黑色的裂缝中,竟然滴溜溜地转动着一对眼睛子。紧接着,那双眼睛就死死盯着阿盟躺着的方向不动了。
阿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可是他忍不住地大声喘气,以缓解心中的慌乱。就在此时,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嘴巴。他定睛一看,枕头下竟然伸出一只血淋淋的左手!
“啊!”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尖叫。
头好痛……子洲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到处都是白色的东西,柜子,椅子,窗帘,床……“我是在,医院吗?”他看着被子上的几个字,“天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我怎么到医院里来了?
“嗯,你现在医院。来,把眼睛睁大不要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拿着一个手电筒照着子洲的眼睛,“小李,503病房的病人药送过去了吗?”“已经送了。”旁边又一个女人回答。“对了,这个病人的家属还没有来过吗?”“他被送进来的时候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
子洲疑惑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你们是在说我吗?”他问。医生点点头,“不然呢?等下记得把个人资料给护士报一下。”“个人……资料?”“嗯,方便我们把你家属叫来。”“家属?我有家属吗?”子洲愣了一下,“等一下,我是谁啊?”
怎么会,我怎么记不起来我叫什么名字了!子洲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是自己的手吗?可是,感觉为什么那么陌生……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叫什么名字?天啊,我怎么会忘记我叫什么了!
他焦急地看向身边的医生护士,头痛又开始发作,“啊!头……头好痛!”话未说完,他便激动地用双手紧紧拍着头,想记起什么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手边的点滴架随即被撞到在地,插在手上的针管也被扯了出去。针孔立刻射出了一道血。
“小李,快点给病人注射镇静剂。病人情绪很不稳定。”女医生放下手上的东西,立即上前把虚弱的子洲压制在床上,“还没好吗?”“放开我啊!”子洲挣扎着,头是越来越痛,“快点放开我!啊——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小李!”“好……好了……”护士小心地拿紧注射器,将针管扎进了子注的手臂里。
很快,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弥漫在子洲的身体里,让他失去了行动的力气,情绪也慢慢平复起来,“放……放开我……”他有气无力地说着。
医生见镇静剂起作用了,便放开了子洲,“小李啊,你这下针的手法还有些生疏,记得有空再练练。”“是,我知道了。”护士不好意思地退到了一边。“病人大脑受创,看来影响到了记忆功能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记不起来什么事。他是谁送过来的?”“好像是外科的张宇峰张医生。”“是他?”“是的,当时是他把病人推过来的。”“那我有数了。你再检查一下,我先出去了。”医生嘱咐道,便带着档案本离开了。
午夜时分,四周是悄然无声,静成一片。月亮特别圆,皎白的月亮毫不吝啬地照进了窗户,照着子洲失落的脸。他还没有入睡,或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