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偶师肆
王昶之抵达简府的时候,亦是焦急不已,此时天刚刚破白,路上的花树旗幡被夜风吹得一片凌乱。
简珲濯的房间干净整洁,没有入室和打斗的痕迹,看上去的确是少年郎不知受何刺激,自渎身亡。
但蹊跷就蹊跷在于,太干净了。
尸身上没有任何体液,就好像凶手是吸食精血的女妖。。。。。。
王昶之右手握紧了长剑,左手则将一块桃木牌从怀中取出,那是他的堂弟,在临城天丹观修炼的王泙之道长赠与他的护身符。
举着牌符绕床一周,并未有任何异动。
王捕快只能安慰简员外节哀顺变,想到出事时间是晚上,让他不要破坏现场,待他晚间再来探查,随后命仵作悄悄将尸首带去殓房。
回到县衙,将此事简单地报于捕头,王昶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不可,怎能让你一人以身试险?”捕头不赞同。
“无妨,我这就修书一封,将此诡事告知我的堂弟。他明日一早便能到县城。”
“那便等王道长到了再看?我们先暗访昨日与简郎君接触过的人。。。。。。”
简郎君出门的情形王捕快都知道,那都是起码半个城的娘子和丫鬟,想到这些,他不禁有些头痛,因为另半个城的娘子们会为他而来。。。。。。
“捕头,我就不去了,还得辛苦您和兄弟们!”王昶之有些歉疚道:“我写完信就回简府,将府内都查探一番。”
“只能先这样。。。。。。”捕头还是加了一句:“晚上一定不要在那待着!”
王昶之没有应,捕头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师兄弟关系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简府,简员外不敢声张,只在独子院内挂上了白幡,白发人送黑发人,王昶之见之不忍,陪着他用了些午膳。
“简伯父,昨日珲濯从外面回来,有没有什么异常?”
简员外摇摇头,抬起袖子抹泪道:“昨日上午他还是照常练剑,下午从你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温书。”
“那可否有带什么东西回来?”
跟着简郎君的小厮赶紧躬身道:“回王捕快,郎君昨日回来路上还是被好几个娘子拦住,送了些香袋花签什么的,哦对,还有一个人偶娃娃!”
“哼!这些个不知廉耻的。。。。。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教导的!”简员外冷哼。
人偶娃娃。。。。。。
最近城里流行《吴王小女》《天仙配》等傀儡戏,都是娘子们热衷的曲目,王捕快浓眉紧蹙,追问小厮:“那你还记得是谁家娘子送的人偶娃娃吗?”
“好像是。。。。。。城东柳家绣庄的柳二娘。。。。。。”
“什么?!你确定?”王昶之昂藏身躯突然站起,惊疑不定:“柳二娘昨日上午突发恶疾,下午就已经报官发丧了啊!”
简员外和小厮的脸都吓白了:“死。。。。。。死了?”
“简伯父,您快去找一些黄纸和朱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