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战争,恐怕就是杀戮与死亡的集合,是一切残暴的、丑陋的**的集合。
没有生灵喜欢战争,就算端坐在战争神座之上的战争之神,恐怕对待战争都厌恶到了极点。
然而就像死亡,战争该来的时候就回来到。
无论是几万年前的光明征讨黑暗,还是几千年前的人类灭杀兽人,亦或是正在生的兽人复仇之战,尽管每一个人都在抗拒战争,但他还是生了。
饱经战争的科斯莫巨城又一次迎来了战争,鲜血洗礼过的黑曜石城墙再一次浸湿了滚烫的鲜血,把这头沉睡的巨兽从沉睡中彻底的唤醒。
错综复杂的街道彻底的拆除,留下的断壁残骸是完美的防御工事,一座座恐怖的杀伤工具从仓库中被推上了城墙,锋利的箭矢被细心的翻检,一根根确保铭刻上足以撕裂巨兽的破甲符文。
珍贵的魔法道具被几个法师小心的运上了墙头,昂贵的魔法金属勾连出一条条繁奥的纹络,璀璨的星点在上面闪烁,似乎包含着一个空间,身侧的小兵只是看了一眼就昏倒在了地上。
魔法师看都没看士兵一眼,身上魔法力鼓动,小心的安置魔法道具,在这个极度缺乏魔法道具的世界,一件魔法道具值三四百个人的生命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放!”
小心翼翼的落地,魔法道具完美的放到了指定的地点,一群魔法师顿时围了上来,手中的魔法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魔法道具中。
魔法道具上顿时红光四射,火焰的灼热瞬间扩散,将魔法师的丝一瞬间烧成灰烬。
魔法师们楞了一下,然后就爆出响亮的笑声,“好,就该是这样!一定要给那些散着恶臭的野兽一个惨烈的教训!”
“是吗?”
米瑟主教站在大教堂的面前,和几日前比,他更加的苍老,也更加的疲惫了,就连一头白也已经掉了大半,他轻轻的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明亮却好像附上了很多灰尘的科斯莫大教堂,呢喃道:“教训吗?这个教训够了吗?呵呵……”
翻弄着手心的战报,一滴两点湿润浸湿了纸张,模糊了上面几分钟前刚刚书写好的墨水。
米瑟抬起头,泪流满面,年迈的老人哭得像一个孩子,“主啊,你的信徒猪狗一样被屠戮,难道你都视而不见吗?”
红袍垂落,圣光蒙尘,偌大的科斯莫教堂寂静无声,没有神灵为他解惑。
他望向北方,感受着不断散在着凶煞之气的那只“巨兽”,记忆的画面终止于十年前的初冬,莫名的光辉在脸上闪烁,一下,两下……脸上的酸楚竟然渐渐消去,变作了淡然的样子。
“生生死死,本就是常事不是吗?”
他讥讽的笑了笑,随手丢掉手中的纸张,转过身,艰难的上了台阶,走进“主的世界”。
冰霜纪元元年,漫天遍野的兽人从大山中走出来,带着复仇,动战争。
冰霜纪元元年到十年,没有脑子的兽人一反常态的聪明起来,熟练的使用各种战术,把几大圣骑士团打的龟缩在科斯莫巨城中。
冰霜十年,兽人总攻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为死亡而恐惧的时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兽人携带者怒火而来,誓要用人类的鲜血洗刷三千年前烙印在兽族血脉中的耻辱印记,可是,在折损了一些战士,或者说小胜了几把之后,几公里外的乌泱泱的兽族军营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兽人?
可是现在没有人去纠结这个问题,科斯莫巨城内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管近在咫尺的兽人。
当一条条战报从各个渠道汇总到科斯莫巨城,科斯莫草原上生的血案就彻底的浮出了水面,摆在每一个人的面前。
七只迁徙的队伍全部遇到了兽人的截杀,连同每支圣骑士团抽调的三千圣骑士和十八万新招募的骑士一起,全部丧生在兽人的利爪之下。连哪怕一匹马都没有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