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异能者最令人忌惮的时候便是对对方的异能一无所知的时候,更何况纪德对牧野裕司的异能了如指掌,简直是无法更不公平上半点的战斗了。
但跟太宰治所想像的画面相去甚远的是,一路毫发无伤地来到纪德面前的魏尔伦在意识到这就是敌人的首领时终于
露出了少许的情绪波动。
跟在面对只是在服从命令的士兵时不同,已经从牧野裕司那得知了对方才是决策者,甚至是拍板决定要将目标放在自己最小的弟弟身上的罪魁祸首的人时,魏尔伦的神色明显变了。
他才不会在乎这从根本上来说其实是森鸥外的安排——毕竟牧野裕司也不让他用重力把森鸥外拍成实心小饼干,那魏尔伦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跟纪德算账了。
“虽然我并没有折磨暗杀对象的爱好。”曾经隶属于法国,被誉为北欧的神明的男人压着声线,姿态随性地用指尖将自己肩膀上的外套褪下,丢到了一旁。
那双锋锐到仿佛是极地的不冻泉中潺潺流淌的泉眼般的眸径直对上了正用困惑的神情注视着他的纪德,“但既然你敢把目标定在我最小的弟弟身上,那你就应该做好迎接我的怒火的准备。”
“你不是牧野裕司。”安德烈·纪德先是不解了少顷,只是他并没有在意对方所说的话语,他此时的心声更多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诚然纪德实际上并不在意到底是谁能给予他死在战斗中的荣耀,无论是谁,只要能正面杀死他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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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迟疑之情也并非是因为见到了不在计划中的人,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曾经见过对方。
“我能理解你对我的憎恨,但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憎恨?谈何憎恨。”魏尔伦轻声道,“狮子不会憎恨郊狼,更何况即便站在这里的是我弟弟本人,你也无法伤害他分毫,只是我身为哥哥总想帮对方做点什么罢了。”
“至于我,你可以称呼我为魏尔伦,也可以称呼我为暗杀王。”
就在魏尔伦话音刚落的瞬间,纪德猛然收缩了瞳孔——不止是因为他在这一刻已然用他的异能预知到了自己的重伤,更是因为对方吐露的话语。
比起魏尔伦这个名字,他对对方所说的代号更为熟悉,不,不止是熟悉,在对方还未叛变时,他甚至是见过对方本人的。
安德烈·纪德的异能让他可以预知到五秒左右的未来,并且能根据预知到的未来时刻调整自己的动向,以此来规避自己的受伤或是死亡,在战斗中几乎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但在魏尔伦面前,这样的异能显然还是不够看。
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他甚至没有全力动手,只是冷淡地注视着对方狼狈闪避的模样。
对他来说,要杀了纪德实在算不上有多困难,虽然对方能预知到他的攻击,但预知并不代表能百分百规避,只要封锁住对方闪避的可能,自然可以轻易解决对方。
“我知道你,不,在我还没被法国流放时,我见过你,北欧的神明。”纪德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刚刚才躲开了几发魏尔伦随意反弹回去的子弹,笑着道,“你也有很多年没有露面了吧,是被你的国家背叛了么?连超越者也会面临这般对待吗?”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属于哪个国家。”魏尔伦平静地回答,“而且,硬要说的话,选择背叛的人是我。”
“是吗不论如何,能死在你的手上对我们而言也是荣耀了。”他握着枪,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么,你现在又在等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身为超越者的你,如果想要杀取走我的性命,最多也只需要一瞬间吧?”
纪德擦去了颊侧的血痕,毫不在意地补充,“还是说你在宣泄自己的愤怒?被我抓来的那个人就是你弟弟么?”
结果魏尔伦立刻蹙了蹙眉,露出了嫌恶的神色,“他有哪一点像是我的弟弟了?如果你抓的人是我
的弟弟,这里早就已经被我夷为平地了。”
也就是即便已经从欧洲叛逃的魏尔伦身上也依旧秉持着贵族般的行事风度,不然他可能当场甩给纪德一句‘他也配’了
“只是个令人厌恶的家伙,让那家伙多关一会也无所谓吧。”魏尔伦漠然地补充。
是的,魏尔伦本来就非常不喜欢太宰治,更何况那家伙还分走了弟弟的注意力,即便是受到了牧野裕司的拜托,魏尔伦不想拒绝对方,也不想让他失望,因而才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是纪德拖住了他,那让对方多关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也因此,并不知道魏尔伦是故意在拖时间的太宰治意识到了不对——如果按他最后的骐骥,也就是动手的人是魏尔伦而非牧野裕司的话,以对方的实力肯定早就结束战斗了。
在他看来,有着身份暴露风险的魏尔伦一旦出手必然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溃目标,每多一分拖延就会多一分暴露自身的危险,更是不可能会故意拖延时间。
唯一的理由就是,动手的人是牧野裕司,而非魏尔伦。
因为齿关瞬间扣紧,太宰治甚至能品尝到自舌尖的位置缓缓绽开的铁锈味,但是他甚至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颊肉处传来的隐痛分毫。
可是啊,根本没有多少与人对决的经验,更是缺乏训练的牧野裕司,又如何能在经历了一路以来的战斗后,再解决掉身经百战的安德烈·纪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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