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于珩眉心微蹙,“白深深呢?”
随从摇头:“确认过了,没有女人。”
是佐藤自己不想带了,还是……
不管何贞茗现在是死是活,总之在城里就好,于珩下了决定:“通知埋伏的兄弟原地待命,让一个小队跟着日军,等他们过了百图山,派两人回来报信,辛苦其余兄弟多守几天。”
虽然放出消息说起义军在南边成势是佐藤调任赴南的主要原因,但人心是最难揣测的,难保佐藤不会突然折返,杀个回马枪。百图山路窄难行,鬼子真过去了,再想原路折回来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等百图山传回来消息,就是动手的时机。
何贞茗清醒过来,脸上的剧痛令她恨不能再次昏过去。
她被毁容了,两道长长的伤口横在额上,一直滑到颊边,皮肉外翻,吓人的很。
她的眼睛无神地转着,看到歪坐在一边衣不蔽体的罪魁祸首。
何贞茗忍着剧痛,开口:“为什么这么对我……”
白深深低声一笑:“如果你有脑子,就知道为什么了。”
昨天晚上,白深深亲手划破了何贞茗的脸。
佐藤大怒,子弹上膛,枪口直指白深深,白深深抓住他的脚,凄婉笑后泪如雨下。
她哭着说:“大君,我愿意死在你手里,但你别在她面前杀我,你再给我一次,让我死得高兴点,好吗?”
美人落泪,佐藤摔了手里的枪。
抽身离开时白深深已经昏迷了,他再度举起枪,再一次,又再一次放下。
“我不杀你,以后归国,也不会带你去了。”
“我们走!”
破相的何贞茗没有了价值,被留在白深深旁边。
她赢了。
百图山的消息在下午两点多一传回来,隐藏在各处的起义军瞬间涌出,不消一会儿就把日军留守的几个队长制住了。
能杀的都杀了,剩十来个俘虏用绳子穿成一串,拉到鬼子基地。
于珩没有和大家一起去找何贞茗的下落,他一刻不停进了通讯室,拨通了土肥的电话,稍微掐了一把嗓子。
“土肥大佐,霖州城出现小规模起义军势力,已被就地枪决。”
“一共二十六人!是,在佐藤大佐离开不久出现了。”
“请大佐加派一个营镇守霖州城。”““这……”
“是!一定能守住!”
于珩挂了电话,稍微整理了一下袖口,转身出门。
跟佐藤比,土肥就跟个傻子似的。
在副官的指引下他走入后方的院子,两个新加入的小兵正吭哧吭哧把两具尸体往外拖,正前方敞开的大门里,尖锐的指责声不绝于耳。
“你知不知道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你怎么能毁她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