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逮了于珩两天没逮住,派人去请白深深也没请过来,一气之下自己去了夜来香,从开馆坐到白深深赶场,坐了足足三个小时又不得不点了一瓶好酒之后,终于和那狐狸精把距离拉近到十公分以内。
不,这太近了,有辱斯文。
看着自己挽上去的胳膊甩开自己,白深深眨眨眼睛:“您……您是于老爷吗?”
父子两个仔细看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不难猜。
于老爷冷哼:“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白深深笑,白皙的手掌轻柔抚上他的大腿,一点一点往上摸去:“这样,您看我能成为您的儿媳么?”
“你!”
于老爷差点被她那不要脸的劲儿气出脑溢血,躲蝗虫似的拍开她,移到另一侧,郑重发出警告:“你这种女人一步都休想踏进我于家的大门!”
白深深好整以暇收回手,端正坐姿,微笑道:“您和贵公子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呢。”
她这句话绝对有言下之意。
于老爷脸上的暴怒消失,冷静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深深掩唇窃笑:“您看呀,贵公子天天追着我跑,您却上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怎么能是同一条道上的人呢。”
她优雅起身,用一双雪白的柔荑帮于老爷整理衣襟,轻声道:“您怎么就不能和贵公子走同一条道儿呢,父子一条心,拧成一股绳才好办事。”
“我还是很想嫁到府上当少奶奶的呢。”眼波流转,她浅笑着侧过脸,不期然撞进一潭子冷泉里,冷得她差点忘了怎么笑。
“父亲,难得在这里遇见您。”
于珩伸手,轻轻将她推到边上,自己对上拧着眉头苦大仇深的于老爷。“您来找我?”
于老爷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拂袖离去。
一帮小弟面面相觑,呆了一会儿弯着腰从于珩面前晃过,跟着跑了。
于珩回身去看白深深,后者干笑:“我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说完她立刻觉得不对,怎么像偷情被丈夫抓到了似的,底气这么弱呢,于是补充道:“还没来得及做。”
“坐吧。”于珩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兴趣,在于老爷坐过的位置坐下,跟来的随从立刻捧上了一瓶好酒。他自己拿着起瓶器慢慢开了,倒入醒酒器里。
红色的液体倒映着舞厅的灯光,照出几个模糊而绰约的人影。
“你不要乱来。”
白深深猛地抬头,无意识攥紧了手指。
于珩取过高脚杯,将空杯放在她面前,又道:“为什么不走?”
这些话他都是第二次说了。
“很不可思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