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陆胤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摆着点心、水和咖啡。
乐韵见状,赶忙上前,从他手里接过来,放在桌上。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抱歉的说。
“傻瓜,跟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陆胤宠溺的眼神看着她,“我这儿各种设施齐备,你用来办公最好。你们先吃点儿东西,我在客厅,有事叫我。”
说着,他轻轻握了握乐韵的手,然后退了出去,又将书房的门掩上。
此时,在法庭等待的陈宗翰,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听窦鹏毫无营养的调侃,他直截了当,非常严肃地说:
“窦律师,我现在正在法庭,法官随时会到。我希望你抓紧时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好,”窦鹏收起了调笑,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首先,我要声明的是,我今天来,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一条人命。”
“我明白。”陈总翰耐着性子说,“请你尽快切入正题。对于这位书记员,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在我们为‘昭雪计划’服务的时候,确实有一个案子,和吴睿泽案有些相像。”窦鹏摸着下巴说:
“在那件案子里,被告也是因为被控谋杀而处死,后来经过我们的核查,发现这很可能是一件冤案。我还记得,这件事当时对他触动很深。印象里,他还为此专门写过一片论文。论文的题目我不太记得了,但大致的内容,是关于在刑事案件中,科学手段存在的瑕疵之类的。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这篇论文后来也没有被发表,现在还不知道躺在哪位伟大编辑的抽屉里。”
“这片论文,你能帮我们找到吗?”陈宗翰压低了声音,他听到身后,已经传来了脚步。
“我可以试试。”窦鹏答应道。
“乐韵、黛青,你们听得到吗?”
“听得到。”两人回答说。
“窦鹏的话,你们刚刚都听明白了吧。”陈宗翰回头看,见几个人,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明白了。”乐韵说,“这几年当中,关于纵火案的科学鉴定手段,在这几年已经有了很大的飞跃。”
“我去找当年为这件纵火案作证的专家证人,看看他的说法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很好。”
陈总翰说完,挂掉了电话,因为他看到,法官已经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