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好让小茵能借酒浇愁啊!”
“那我可以跟着一起喝吗?”杜汉民问。
“唔,应该可以吧!”他想了一下。
“姊,妳觉得,哪种威士忌比较好?艾雷岛的?坎斐尔的?还是斯佩塞的?”他很认真的问。熱a書吧&獨家制作忍无可忍的唐心,终于失去所有耐性。她怒瞪着那群男人,用最严厉的语气,下达撒退命令。
“吵死了,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芷茵哭着睡着,哭着醒来,昏昏醒醒,浑然不知从回家到现在,已经度过几次日出、几次日落。
这些天来,女性好友们始终围绕着她,悉心照料她的生活。她们做温暖的料理喂她、用暖暖的毛毯包住她,尽量轻声细语,谁也不提齐文伟,谁也不再嚷着要去帮她复仇。她们让她睡饱、吃饱,直到她不再哭泣,她们仍尽量保持有人陪伴在她身边。她哭得眼睛好痛。那天,她包着毛毯,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橙色落日发呆。虽然没有镜子,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糟透了。
长期的哭泣,让她眼睛肿得像核桃,没有梳理的头发,纠结得像是鸟窝,就连身上的睡衣,都连续穿了好几天,上头还沾着一些干涸的酱料。
她该要振作起来了,最起码,也该好好洗个澡,把自己弄得干净一点。但是,她软弱得什么都做不到,就像一裸植物,慢慢的枯萎。
关于齐文伟的一切,还是占据着她的心。她忘不了他,但是一想到他,心口就隐隐的抽痛着。
脆弱的小手,轻轻覆盖在胸口,她不知道,这种难忍的疼痛,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痊愈。
毫无预警的,电铃声响起,在静谧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仍呆坐在沙发上,望着愈来愈浓红的落日,彷佛充耳不闻,任由电铃响了又响。她不知道是谁在按电铃,也不在乎。虽然,今天“值班”的雷静丝,出门去采购晚餐要用的新鲜蔬果,而门口采用的是指纹辨识系统,那个按门铃的人,肯定不是雷静丝。电铃还在响着,门外的人不肯放弃。
芷茵原本不想去理会,但是持续的电铃声,打扰了她安静的生活,让她没有办法继续回想那个男人的眼神与微笑。一股火气,渐渐涌了上来,哭泣了好几天的她,首度有了悲伤以外的情绪!愤怒!
“别再按了!”她怒叫着,喉咙因为哭泣过久,还有些嘶哑。
门铃继续响着。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门外的不速之客,根本听不见她的抗议,逼得她只能起身,拖着毛毯走到门口,亲自去开门,阻止这催魂似的电铃声。
“我说,够了,不要再按了,我!”沙哑的抱怨,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就陡然中断。她甚至连呼吸也停了。
门外,站着那个让她魂牵梦系,哭得眼睛都快瞎掉的男人。
“小茵。”齐文伟低唤着,黑眸中满是痛苦与怜惜。他满脸胡渣,双眼布满血丝,模样格外狼狈。大惊失色的她,下一秒就用力关门。没想到,他动作奇快,抢在门关上之前,强行挤入健壮的身躯,不许她缩回阴暗的房间里继续哭泣。
“小茵,妳听我说。”他试图把门推开。
“我不要听!”她用尽力气,想要把门关上。“我恨你,走开!”她嘴上嚷着,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拚命整理头发,想把鸟窝般的头发,抓梳得稍微能见人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齐文伟,她就突然在乎起自己的外貌。但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好丑,梳子呢?面纸呢?啊,她还要去洗澡、去换衣服……她、她她她还是这么在乎他。
温柔醇厚的男性嗓音,轻轻在她耳畔叫唤。
“小茵。”
她紧贴着大门,握住小拳头,克制着不要回头。但是,那好难好难,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抵御他的能力,连一点点都没有。
“我好想念妳。”他低语着,声音诚挚,彷佛这几个字,就是从他灵魂深处挖出的真相。
“你骗我。”她紧闭着双眼,不肯回头,热泪又在威胁着,即将泛滥成灾。
“我没有,是妳误会了。”
“误会?!”她痛苦怒叫。“我明明听见,小杰喊你爸爸的,连这一点你都要骗我,还说他是哥哥的儿子。”
“我说的是实话,小杰的确是我哥哥的儿子。”他的语调里,有着无奈,也有着无法辩驳的自责。“没错,小茵,我欺骗过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