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也终于放出了口风,要男方不能是长子,要男方识字能写会算,要男方父母开明,还有多少聘礼等等。
前面几样,她家六郎统统都过关,连聘礼,即使再翻一倍,其实她两口子手头贴己也足足有余,只是还没分家。
正等她不拦孩子爹一头热的又是私底下去找亲家被拒绝,又不甘心的找孩子大姑想折的空档看能不能借机先分家?
注定是她家六郎的姻缘来了。
还是就那么巧的,无巧不成书的,她家六郎救下三丫了,虽说有孩子爹推了一把,但她家六郎是谁?
就是被他爹推下去不得不救人一命,事后他要犟起来不娶人家姑娘,谁能拦得住,哪能上赶着想娶进门。
再回想起这些往事,刘氏给了她男人顾二柱一道钦佩的眼神,“找媳妇,找儿媳,你是拔尖了拔尖。
就是不知找姑爷会不会也是如此眼利,咱宝丫又长了一岁了,托人递话我这儿的人家也是不少了——”
“打住!”顾二柱连忙喊停,“我闺女才多大,要说亲起码是五六年以后的事儿,那个时候再说吧。
在闺女十八(岁)之前有个两三年私底下好好寻摸刚好的,到那时找的臭小子大个两岁也差不多定性了。
太早,谁知半道上出啥岔子,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可不能坏了名声,还是差不多及笄之年再寻思亲事更稳妥。
反正咱们家宝丫,我没想让她高嫁。找个家境过得去,不缺吃穿的人家,以咱闺女的脑子没几个人能让她受委屈。
再有她哥嫂给她撑腰,只要她往后不犯蠢,日子不要过得太舒坦,瞅齐三爷就知道,要想闺女好,还是大点再挑更好。
你瞅他闺女,这会儿定亲都不晚,孩子该懂的都懂了,再等两三年一成亲,又正是年轻人情浓意浓好时候。
刚刚好的,还能避开太早定亲回头姑爷‘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像大江这么大就定性了,能避免很多麻烦。”
刘氏算是明白孩子爹的的确确不单单舍不得把闺女许配给人,还因孩子小,顾虑变故太多而无意与谁家结亲。
很好。
仍它世事再如何有所变幻,孩子爹还是当初那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真爷们,这一趟京城没白来。
顾二柱还不知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他媳妇有心无心的已经试探他一回。
见时辰已经不少,此时依然不见老闺女回来,心想着老闺女肯定又和宋大夫家的连姐儿一起住那东面清月院。
他便提议早点上炕,坐着哪有躺着舒服,就是说悄悄话,在被窝里面小声唠着可不比坐这儿交头接耳更妥当。
虽说这套大院落确实不错,毕竟是曾经的国公府邸,但论暖和而言,还是远远比不上他家三丫榆园的。
这会儿要是在榆园他两口子所居的正院里面即使不进暖阁儿,在外间只身着一件袄子走动起来都热很紧。
哪像这儿,在内室了,只和炕床隔着一道屏风,坐榻上坐久了,有火盆在边上都觉得有些凉飕飕。
“我想回家了。”
刘氏刚躺下,就听顾二柱突如其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还很孩子气的不虞嘟嘴,可把她乐坏了。
“快了,明天一天,后天一天,大后天就上齐府下定,再多待一两天,你不说回家,亲家都会急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