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面守着的小丫鬟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后院备用的“灶房”一步,她又忙不迭地进去继续看火候烧火。
周半夏心想着倒是不比如此,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随她们“自作主张”,继续让麦香不要停手的搅拌菜汁。
麦香只要她家姑娘不动手,让她不停地搅拌个十天半个月,她都甘之如饴,赶紧又忙不迭应声让周半夏安心坐着。
“无妨,我现如今站着比坐着还有利生产。”
周半夏捧着大肚子注意里集中在一锅菜汁上的同时话说出来才发觉这话,她今天就说过了好几回。
不是错觉,她自己都发现自己如今是越来越啰嗦了,好在窝里菜汁已经开始沸腾,闻气味很熟悉了。
虽说取汁,过滤、澄清三道工序在这实验中浪费了不少,但毫无疑问的,这种熟悉感很接近成功一半了。
再“试”两回,熬制浓缩这一道工序,即使她不捣蛋,以麦香敏感过人的金舌头,差不多就成功了。
即使还有瑕疵也无伤大雅,熬制成功不会糊了,接下来还有好几道工序才制成糖块,再到白糖还远着。
慢慢来,一步步来,等到成功制成红糖块,白糖,还是需要进一步改建工具,再经过多次实验改进的。
如今还不到二月,预产期之前还有两个月,一个月内总会足够她筹谋先将制糖方子整出来,再有多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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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这话让顾大昌松口,未免太小瞧了她两口子的二管家,若不是顾大昌能力实在不错,能成为二管家?
她两口子的内管家就是顾大昌家的,家兴又是轩子书童,她能不担忧即使顾大华总有一天会接替常青叔大管家一职,给予顾大昌的权力还是过大了。
也就此人可用、能用,去年一年就把作坊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么一号人物,岂能被你个糟老头牵着鼻子走!
别说区区一位老太爷,就是她公爹那位名正言顺的老爷,顾大昌都不可能背叛她两口子,尤其是她这个主子。
“昌叔笑眯眯地说老太爷高抬他了,他是奴才,效忠的是主子,主子家事轮不到他一奴才多言。”
周半夏就知顾大昌会这么说,就是不知老爷子听懂了顾大昌言外之意只差明说你个老太爷都不算主子!
“随后昌叔就说起亲家大老爷(周焕),从去年入冬起便来书信让二奶奶不可拿庶务打搅二爷静心温书。
再说起二爷平日里有多辛苦,我听着昌叔的话意就是老太爷他们这里已经帮不上二爷,不要想打扰二爷了。
就是二奶奶这儿,我们府上不是没有规矩的人家,二奶奶是孙媳、是侄媳,更别说今儿二爷还不在府上。
昌叔又说了正经人家都有哪些规矩,今儿即使二奶奶不是身子重好不容易歇着,他也不会通报内院请二奶奶来外院。
昌叔说他一个奴才都知该避讳之处还需避让,夸大老爷是读书人,最是知礼,又说有怠慢之处请老太爷见谅。
大老爷听昌叔捧他的时候还是一直不吭声,倒是昌叔给老爷子赔礼道歉的时候,他坐不住了。”
回禀的同时,麦黄铆足劲地想表演顾扬文脸色会儿潮红,一会儿黑灰,一会儿青白,又一会儿红到发紫的。
遗憾的是,她只能让自己脸色发烫估计是红了,就是不知红到发紫没有,“不等老太爷开口。
大老爷这样吐出一口长气,接着说既然二爷不在家,他过两天再来。”
你可真是个表演天才的小机灵!周半夏暗暗吐槽着,睨了麦黄一眼,再瞟顾文轩,示意麦黄少作怪。
麦黄缩了缩脖子,赶紧收回脸上表情,可不敢再废话了:“老太爷见大老爷起来,他也跟着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昌叔一边拱送他们出偏厅,一边令人备马车,老太爷好像一下子恼了,说他没福气坐马车。
这时,知明一下子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立马回昌叔,马车出府去镇上接大爷还不曾回来,骡车行不行?”
好一个“恶奴”!
周半夏捂脸。
顾文轩大笑。
还笑?
冤枉,我只是让知明临场发挥就行,可没有让知明来这一招,但知明说错了?
我们家马车本来就只剩下这一辆,其余的都去京城,不要临时上哪儿找马车,能有辆骡车送他们回去很不易了。
就这辆骡车,还是担心作坊有需要载货的时候而预留下来,可不是为了送人回去,当我们家骡子不辛苦?
待麦黄退下,顾文轩舔着张二皮脸开始狡辩,反正他不承认自己是在知明前面如何“面授机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