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荷在长信殿住了好几日,如今与洛长安重修旧好,苏青荷决定学点什么来打发下时间。
云淑妃每日来拜访,苏青荷便跟着她学学协理后宫之事。
因洛长安对霍千雪发的那通脾气,这几日霍千雪都不曾进宫来。
宫内外忽然出现一些风言风语:苏贵妃乃善妒的红颜祸水,勾引得皇上不愿充盈后宫,以至于皇上不愿迎娶为其年少失身的救命恩人,弃之如履。
苏青荷听到这些风声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种话她听得还少吗?自从她成了宠妃,时不时就有些谣言攀到她身上。
倒是淳德妃,气得火冒三丈,颠着她那一身软肉就往长信殿来。
“这霍家女是疯狗吗?见人就咬。”
陈嫔:“何以见得就是霍小姐所为?”
淳德妃叉着腰道:“宫里宫外,青荷哪有什么仇人,只有那霍家女的利益被青荷影响到。
且这谣言,处处都是霍家女得益,除了她那条疯狗,还有谁?”
苏青荷手上做着暖暖的新衣道:“霍小姐心机颇深,但闹这么大一出,恐怕背后还有地位更高的人指点着。”
建章殿里,太后问李嬷嬷:“事情都办妥了吗?永昌侯府是否已经将谣言传出去了?”
李嬷嬷恭顺地点头。
深夜,李嬷嬷再次来给洛长安通风报信,称宫内外对于苏贵妃的传闻,都是太后指使永昌侯府所为。
李嬷嬷走后,王五也把查探到的消息带回。
他双手呈上一堆较为久远的信件,洛长安打开一看,竟是永昌侯与魏沧澜的信。
“竟是魏沧澜?朕还以为永昌侯会直接与南疆王通信。”
王五:“回皇上,最早的信件,可以追溯道当年您潜入南疆军营夜探被俘虏的那场战役。”
洛长安:“当年那场战役,是魏沧澜之父魏玠领兵。”
王五:“一开始是魏玠和永昌侯通信,后来魏玠在那场战役中战死,就变成魏沧澜与其通信。”
洛长安随手打开几封来看,小声念了出来:“南疆王昏庸,待吾亲手屠王,定助侯爷灭洛氏皇族,彼时分大燕江南国土,迎回吾挚爱方绮。”
洛长安小声念叨着方绮这个名字,实在是熟悉。
王五见他想不起来,便提醒道:“方绮便是死去的方妃。”
洛长安略一抬头,勾唇道:“这人死了许久,朕都快把她忘记了。
原来方妃是魏沧澜的旧情人,怪不得方妃刚进宫时,性子冰冷,谁都不爱搭理。
那场战役后,方绮被迫嫁入东宫,魏沧澜恐怕是那会才起了杀南疆王的心。
不过这么多年,也不见他动手,看来是个无用之人。”
王五:“皇上,之前三皇子不是在南疆当了国师吗?
那会南疆都在三皇子的把控之下,或许南疆王听了三皇子的谗言,削弱了魏沧澜的兵权也说不准。”
洛长安:“那会三哥被朕重伤,朕也送信给南疆王,提醒他防范。
三哥在南疆,早已没有立足之地,否则也不会跑去北临。
魏沧澜到现在还没什么动作,实在反常。”
王五:“或许他们在密谋些什么。
微臣取信的时候,只取了少部分,微臣今夜再去一次。”
洛长安默许。
苏青荷对外面的风声充耳不闻,只每天做新衣和学习打理后宫事务。
云淑妃带着苏青荷去司衣局熟悉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