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蒂走过来与我说话,她的声音没有颤抖,脸上也看不出泪痕。
谢我什么?
桑普管家临走前,是您给了他一个开心的夜晚。我谢谢您。
我眯了下眼睛,又歪了歪头,犹豫了一下对她说:
辛蒂,我问个问题你别介意,我看你好像并不怎么伤心的样子啊。
因为他走得很安详,没有什么遗憾,刘先生,答应我,不要辜负了他对您的信任。
对我的信任?
等事情发生了,您就明白了。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她说到这里,嘴角已经无法保持镇定的状态了。不管怎么说,人死了,就算是再安详,在没有遗憾,活下来的人也会伤心得吧。我怕她控制不住情绪,便尽力转移话题:
肖本娜小姐呢,还有艾而菲管家。
肖本娜小姐去警场了,艾而菲先生刚一进来便晕倒了,现在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家用医生已经在照顾了。
夫人去了警场,是去报案桑普管家的事情吗?
不是,是去把泽多先生交给警场处理。
什么?泽多被送到警场了?
夫人说自己是个女人,这种事情还想交给警场处理比较好。
那,桑普管家的遗体呢?怎么安排?
等下会有警场的人在检查遗体。
桑普管家平时身体怎么样?
早年在南非工作,得了胃病。后来回古堡了便慢慢恢复了,从我开始接手服侍他以来就没再犯过。
我总感觉……
先生有什么话说吗?
没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昨晚说的话,好像是……好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似的。
先生想多了。
应该是吧,那,我先回去了。
虽然是我很敬佩的人,但与尸体长期呆在一起,还是有些不习惯。我刚要出去,又被辛蒂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