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音咬着嘴唇,良久也没说话,心里很难受。
子啸一直安慰她:“师妹,你分明不是个哭哭啼啼的人,别哭,我不疼。”
可他越安慰,荀音就越觉得自己平日种种,都对他颇为过分。
她莹白的脸上涕泗横流,鼻尖红彤彤如同一只幼鹿,脸上沾着发丝,遍身都是子啸的血。
分明是很狼狈的模样,但齐斯玉却觉得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人心生怜惜。
她真的变了,以往,她绝不会为了谁流真正的眼泪。
子啸一直安慰她:“不要哭,小师妹,我不会死。”
荀音哭得更厉害了。
齐斯玉对子啸严肃道:“不要说话,保存精气。”
子啸心道,你是因为要保存精气,才不让我说话的?
齐斯玉道:“你方才把另外两个长老打伤了?”
子啸点点头,“嗯,一个是狐狸精,另一个看不出来,都分别被我的降妖令伤到,但是……并未伤到要害。”
齐斯玉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他许久不言,荀音觉得奇怪,便问他:“师叔,怎么了呢?”
齐斯玉问:“狐狸精,是被降妖令伤到,还是被你坐伤了?”
荀音这才想起来,刚才子啸从窗户纵身跃下,有个狐狸精在下头嚎叫:“你压着我的奶了!”
她有点想笑,师叔何时变得这么不正经了,会因为这种问题纠结许久,还问出来。
子啸顿时脸红了,他观察着荀音对他的看法,脸上满是难为情。
但他还是实话实说:“被我坐伤了……她的奶。”
齐斯玉的脸色更难看了,甚至咬起了下唇。
荀音看了他半天,终于又忍不住问:“师叔,又怎么了?”
齐斯玉道:“子啸还是先回方壶山较为妥当,狐狸极记仇,尤其是这种奇耻大辱,她恐怕会要子啸的命。”
子啸瞪大了眼睛,道:“我不想离开,我还要……要护着师妹!”
齐斯玉眸光冷淡如寒潭,道:“你跟着她,才会害死她。回了方壶山,还有你师尊护佑你,否则,此命休矣。”
子啸眉头紧锁,似乎很怀疑齐斯玉这套说辞。
但他不好再忤逆师叔,只好道:“嗯,那我先回方壶。”
“去哪儿啊?”一个极妖魅的女音越来越近。
只见,这楼梯上赫然是一美艳绝伦的女子和一个戴着斗笠帏帽的人。
女子浑身穿着十分暴露,几乎可以说是袒胸**的地步。
香肩白皙发光,颈窝深地诱人,头上插着六根木簪,发丝乱中自成一派妖娆美艳。
一旁男子的帏帽严严实实,身上黑衣严谨,侧腰带着一把二弦琴,极有东瀛武士风范。
那狐狸精柔声道:“你坐了我的身子,说跑就跑了?”
子啸哼了一声,“我难道还要娶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