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陆离江闷闷出声的话,青岩只觉得心疼得要死。
很陌生的体验,不因自己,全然为另一个人。
可这会青岩已然思考不了这许多,他满心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陆离江脱离病痛。
他又将自己的脖颈往陆离江唇边送了送,轻轻诱哄、劝慰:“我知道你很疼,吸我能不能让你好受点?”
这一次的发病太急也太狠,陆离江并未像上次抱着青岩就很快恢复意识。
他还处于混沌中,对于青岩的问话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如久旱的人对甘霖的渴望,他本能的往青岩的怀里钻了钻,随后轻声请求:“抱我好不好?”
青岩已经将陆离江抱得很紧了,闻言又紧了紧手臂,直接将陆离江的头放至在他肩窝处,低声问:“这样呢,好点没?”
第一次,青岩恨自己为什么每次陆离江发病抱他的时候,他都在心猿意马,不认真学习一下正确的姿势和要领。
否则,也不至于等他回来了,还让陆离江受这份苦。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只能仿照屡次与陆离江拥抱时的姿势。
窝在他肩头的人闷闷的“嗯”了声,青岩紧绷的弦微微松了松。
长时间的接触让陆离江渐渐缓过来。
呼吸着带有青岩气息的空气,他感到心安与满足,让他心有余悸的疼痛也没了去而复返的迹象。
意识稍稍回归,感受着被人紧紧搂着的力度,陆离江终于有了青岩在他身侧的真实感。
刚发病,这会的陆离江很虚弱。
他来不及解释一切,只覆在青岩耳边,低声道:“岩岩,我可能真的要抱着你一晚才行。”
他在实话实说,但语气却复杂,有怕被青岩拒绝的自嘲,还有想要青岩答应的委屈。
他没忘上次在宿舍抱着青岩时,他问如果自己真的发病需要抱着他一晚上怎么办。
那会青岩有些生气,还质问他:“陆离江,我看上去很好骗吗?”
是他自己撒了“每天吸”的谎,让现在真正发病的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相比被他小室友嘲笑,或者拒绝,他还是出声请求了。
他想试一试。
因为刚才的发病真的太痛了。
太痛、太痛了,痛到他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闻言,青岩心疼得一塌糊涂。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陆离江,语气坚定认真:“我整晚抱着你睡。”
他刻意强调了整晚。
陆离江松了口气。
没精力考虑后续的种种了,他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用死了。
他嘴硬心软的小室友,到底是在乎他,心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