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这巴掌是偿还她的情吗?从此今生再也无缘了是吗?
未语泪先落,一颗心空空荡荡,宛若被人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大块,可她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感受那种疼了。
苍白的脸上,泪水划开浅痕,她面无表情的说:“你用这巴掌买断了我们之间的情份,也用这巴掌让我不得不替你做这最后一件事是吗?”
“我求你!”双膝一弯,竟然就要跪下相求,柳雪钵见状却快速地闪开。
心结成冰,她无福承受他的跪拜。
真正有爱的人,不该如此对待。她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曾有的情感在令狐孤的手中,只是一份足以驱使她的筹码,否则他怎么忍心?
“不必你求,我会嫁的!”银牙紧咬,她终究应允了。
这一切太过荒谬,她却没有选择,不单单是因为对他的情,也因为他曾经施予她的恩惠。
“一个月后,令狐魄必然踏上川蜀之地,我也会去令狐家接回我娘,我希望到时我娘的病和她身上的毒都已经治愈,一旦我接出她,咱们两个纵使在路上相逢亦是陌生人。”话落情绝,柳雪钵傲然回身,即使必须费尽身上的每一丝力气,她都要自己挺直腰杆。
只是那步伐一步沉过一步,终于,她瞧见了门扉,咬着牙挺着气,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拉开门,闪身而人。
厚实木门被重重阖上之际,所有佯装的坚强全都像是破了个口子的皮球似的,瘪了!
她全身无力,只能任由自己坠落……
“很丑,你知道吗?”讨人厌的身影,讨人厌的声音,讨人厌的笑脸……透着迷蒙婆娑的泪眼,望着那个讨厌的人,她不想被他瞧着她的脆弱。
啪!柳雪钵一掌挥出,她原意是为了驱赶令狐魄,没想到那巴掌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颊上。
红红的掌痕浮现,她却笑了。她今天是打人打上瘾了呵!
“你……”生平第一次被人甩了巴掌,狂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全身劲力凝于掌心。
可愤怒来得突然,去得也很突然,一颗晶莹的泪珠彻底夺去了他的目光,怒意霎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晓得的情绪。
是怜惜吗?他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她的泪在他的心里勾出一种带着微酸的疼。他步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柳雪钵却用她哭得沙哑的嗓音喊道:“你要我是吗?来啊!”话声才落,她使劲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一片红艳的抹胸,衬着她雪白的肌肤,那是任何男人部无法拒绝的诱惑。
令狐魄是男人,亦觉得心动。
但他却褪去他的披风,朝着她兜头罩下,那绣着腾飞大鹰外衣衫牢牢地将她的狼狈掩去。他一屁股坐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在怀中。
“哭吧!我帮你挡着,不会有人瞧见的。”说完话,他闭上眼,然后将她那细碎的哽咽尽数收拢在他的心间。
这一次,向来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他,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开口问她究竟怎么了都没有,只是静静地伴着她,任由她的泪透湿他的衣裳,也钻进他的心坎里。
骗人的吧!
铜镜中那两坨可怕的红肿直接否决了她的想法,心蓦地沉入无底深渊。她真的做了那么丢人的事,竟然拉开自己的衣襟,请他……侵犯自己!
喔,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双手捣着双眼,暗暗咒骂自己毫不知耻,往后,只怕那个卑鄙的男人有得说嘴的了。
几记敲门声响起,她微微一凛,心知在这偌大的府邸中会来找她的,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了。
像是鸵鸟似的,她将启己的头埋入双膝之间,硬是不理。
门外那人像是弹琴似的,想到就敲个几声,耐性十足。
那不断响起的敲门声活像是要逼疯人似的,最后柳雪钵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走上前去,一把拉开门,急吼吼地道:“我不回应就是不想理人,你……”话还没说完,她的红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