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翘起手指,把袋
子开口撕开,随后把边缘往外卷了几卷。
平平无奇的包有草种的两块长方形土块包在纸里,缅因猫瞪圆瞳孔呆了会儿,被席卷把他挡住视线的后脑勺推开。
“这都没见过,土猫。”席卷依旧翘着干净的手指,食指和中指把袋子拉平整,而后把喝了点点水的玻璃杯拿过来,淋上去。
一股泥土的清香伴随着一阵轻薄的水雾把缅因猫淹没了几秒。
“放太久,有灰尘。”席卷把烫手的杯子半放半扔的丢在旁边,嫌弃的拍拍手,“嘶,邝野这个庸医,卖这种劣质品给我。”
第一次被人间烟火淹没的缅因猫抬起一只前爪,想要伸过去刨刨被淋透的泥土。
“嘶,别碰。”席卷蹙眉,“你一碰,把种子抓坏了,它怎么长?长不出来又是我背锅是不是?”
“……”缅因猫略显尴尬的开口喵了两声,把爪子收回来。
和妻子被人间平常的烟火气包围,这是一次很美好的体验,他只是有些想发个朋友圈而且。长不长那是草的事情,和人有什么关系。
席卷把玻璃杯放在桌上,依旧四根手指揪起袋子,往阳台上拎,“一股奇怪的味道,我扔到外边去晾晾。”
缅因猫仰起脸嗅嗅,烟火气的味道是泥土的芬芳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
席卷把袋子放在淹死的睡莲旁边,睡莲带水的花盆已经长了一肚子的青苔,全部泡在水里。
“嘶。”指腹太烫,席卷迅速抬手捏住两只耳垂冰。
缅因猫看着陆太太的背景,漂亮的双手撩起头发捏住耳垂,这小动作真是可爱。
她一定惊喜的看着土块当中有一颗种子这么快就破壳而出,在感叹生命的神奇和旺盛吧。见证过不少生死,她对生命应该有更多的领悟。
“……操。”唇瓣冷漠的微微张开,被热水烫得有些发红。席卷拽着耳朵转身时,脸上除了烦躁,没有其他表情。
特么不知道嘴巴是不是又要被烫出溃疡,正常人谁会盯着两块被热水烫熟开裂的种子感叹:“啊,亲爱的你看,发芽了!”
缅因猫看着席卷,有些出了神。
这猫简直是……花痴,不,草痴。席卷在心底暗骂一句,而后捏捏耳朵:“耳朵上缺东西了,我要去逛网店买耳环。”
“……”这傻姑娘以为瞒得住么?缅因猫眼皮往下压,一侧唇瓣邪魅一笑。
“嘶,”席卷真想把他剖了看看他的组织结构有多反猫类,“饿就到外边去吃草,别来烦我。”
席卷说完,带着娇俏和微嗔进了房间。
缅因猫跑到沙发上叼了手机跟进去。
席卷此刻正嫌弃的拍着手,看了猫一眼:“手上全部是泥巴,我要去洗手,不,洗全身,烦死了!”
缅因猫把手机放在床沿,而后跃到床头柜,抓出湿纸巾擦拭自己的猫爪。
席卷冲完澡出来,一想到又看到缅因猫形态的陆盛景,心又沉了下。
但当她打开门,看到窝在快递盒睡得翻肚皮的缅因猫,心情瞬间转了三百六十度,往愤愤热那边去。
可恶的拽猫,可恶的男人,可恶的陆盛景!去特么的悲伤,他陆盛景不配拥有席姐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