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挡风。
隔天。
席卷感到一丝不对,顶着帽子直起身,帽子下是乱糟糟的头发,而后盯着手背上的几个红点愣神。
一缕坚强的刘海燥得冲天。
三瓣大蒜掉到地上,其他几瓣在枕边。
席卷一直纠结在回答问题“和一只吃饱的可怜巴巴的蚊子吵架”的是与否之间,足足愣了两分钟。
居然要和一只蚊子吵架?
席卷想想都头大,觉得自己有病。
忽的,肚皮上一阵痒。
“我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么?”
“我会是人么……”
“是人么?”
想到陆盛景的话,席卷的脸都黑了,而后面无表情伸手去拿眼镜。
“老婆,”镜架上的血族大佬打了个嗝,有些紧张的盯着她的每一个微表情,“衣服是你自己动手拉
……”
席卷充耳不闻,捏住绵软的睡衣往上一捞,头往下一低。
陆盛景的眼神随着毛糙的小脑袋转下去。
几颗红色的,点,点,点。
席卷立时从牙缝挤出一个字:“操。”
“……呃。”脸红·血族大佬·心跳加快。
还是和他吵一架吧。
尽管他是一只蚊子。
尽管这会显得自己是神经病。
神经病吧你,要和一只蚊子讲道理,席卷头更大了。
“陆盛景,”席卷摘下眼镜放回床头柜上,把冲天的头发梳顺,“但凡你是个人,我会直接揍你,而不是和你讲道理。”
“道理?”血族大佬不然,扇扇翅膀,似乎错过了已婚人士婚后第一次被老婆训,“卷卷你刚刚讲什么了?”
他是个人么?
曾经?
席卷咬紧牙,低低骂了一句:“操。”
陆盛景:“嗯,你刚刚是说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