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我是有了身孕的,我用嘴或者后面好不好,别伤了我的孩子。”林蝶跪地哀求。
男人被钱迷了魂魄还好,被色迷,没救了。
那男人还是不易不饶,硬硬的挺进。带着恐惧和死亡色彩的性爱是残忍的,林蝶一声尖叫,往后一退,被刀子顶住腹部,划破,流着血疯狂的朝前跑,高喊救命。
偶有路过的,全是瞎子和聋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个弱女子狂奔,两个禽兽狂追,犹如虎狮咆哮着追逐猎物。当今社会风气深得清朝末年遗传,人人都爱看热闹,都怕惹祸上身。
瘫倒了,已无处躲藏,只有一个沼泽地必死无疑。两个歹人觉得奇怪,找了半天却找不到人,人呢?
蝴蝶和飞蛾并排躺在泥渣中,他们在搞同性杂交累得要命躺着休息,林蝶附身蝴蝶,不想做人,做人不如做昆虫,只有小孩永远是无辜。
闵成佛初列仙班,路过蝴蝶,人间的事也是如此,遇见是幸福和不幸的第一步。遇见了,感觉异样。
人怎么躲在蝴蝶里,怎么可以?旁边还有一只偌大的飞蛾。
出于神仙的职业道德,闵成佛从一朵乌云上以优雅的姿势滑落,吹一口气,蝴蝶笨拙的落在手背上,无辜的眼神足以拨弄神仙脆弱神经。
“小家伙。”闵成佛一脸不屑,“做什么蝴蝶,做人不好吗?”
林蝶的触须摇动。肚子鼓鼓的,呼之欲出。
闵成佛有强迫症,这是个秘密。你不要做人,我偏让你做人,又是一口气,林碟又成人形,奄奄一息。
你延续了我的生命,我最终的命运仍是悲哀。
闵成佛第一次见如此美丽的人间女子,长发绕着白皙的脸,比天宫的神仙更真实更美丽,她的眼神里,充满柔软,却没有任何求生欲望。
反正没人看见。
闵成佛救不了她,她自己愿意死。既然如此,何不让她享受仙欲后再死?
瞳灵在肚子里呼之欲出,一股暖流袭击着她。神仙的小蝌蚪比人类男人的小蝌蚪要活泼些,它们是粉红色的。
宝贝,那你还是回到低级昆虫的身体里去死好了。
神仙坏的时候,坏过禽兽。
带着满足的快乐,闵成佛飘走。月光下,林蝶晒着月光,蝴蝶死,飞蛾却未亡,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必然给你开个窗,窗内有灯光。
朝着灯光飞,飞的高傲迷茫,明知我是灭亡。
林蝶变成濒死的飞蛾,朝山上飞,远离人类,远离神仙,与妖精为伴,诞生瞳灵,却不知道要孵多少年。
因为被高贵的神仙强奸,林蝶活了很多年。一百年,守护着她的卵,直到闵成佛带着他的神仙妹妹再度出现。
这次是真死了,母亲真伟大,那天林蝶死的时候是5月8日,后来人们通过各种途径了解此事,将这天定为母亲节。
死了,就只能托梦。
叶开就从来没梦见过妈妈。不如瞳灵。
瞳灵关好窗户,打开台灯,妈妈上次在梦里说过,如果准备好那几样东西,妈妈会面对面抱抱自己,哪怕一次,让瞳灵心中不再有遗憾。
夜深,人静,妖静,鬼静,仙静。
夜更深,窗开,帘开,叶开,眼睁开。
窗开,有灯,引来自取灭亡的飞蛾,它们的兄弟是吐丝缠绕做茧的春蚕以及它们的姐妹是爱上已婚男人的痴情人间女子。
一个女人从窗户爬进来,瞳灵不怕,一点也不怕,她是妈妈,美丽的盘着头发的清朝装扮的女人,即使嘴角流血,肠穿肚烂,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