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魔罗刚来到镇抚司便看到那玉歌、阿五以及手底下的几个人神色不善的走了回来,众人见到她们这般差的脸色都是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上前去问是怎么回事。
这几个人回来之后也没有多说任何废话,只是一同进了屋子里面,不知道在里面商量着些什么,一直到临近中午才打开玉歌的房门走了出来。
镇抚司的众人个个都好奇得很,但又没人敢直接上前去问——你们昨天晚上和今天这一个上午都神秘兮兮的是在讨论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呗~那简直就是求着找抽。
可总归还是有人按捺不住,拉着一个昨夜同玉歌一起进宫的镇抚司老人,借着吃饭的由头便邀了过去。
魔罗心中对着事情也好奇的紧,只不过她耐得住性子,此时看到有人主动出击了,自己也自然默默的跟上。
左右她在这群锦衣卫的眼中是个沉默寡言的,带上她也就无非是填了一双筷子。
这顿饭吃的不可谓不让人绞尽脑汁肠子直痒痒,大家特意选了一个环境优雅僻静的酒楼,就是为了能让这知情人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只可惜无论众人怎么问,那知情人就是铁了心的吃吃喝喝,就是不肯多说一句关于昨夜的事情。
众人急的是焦头烂额,这一桌子的菜除了这知情人气定神闲的吃着之外,几乎都没人吃得下。
魔罗倒也不着急的问,一个人自从进了这酒楼之后筷子就没从菜上面离开过,看着这知情人就不想将事情说出,她也不着急问,只是先填饱了肚子。
等到焦急的众人旁敲侧击或是单刀直入、威逼利诱的问了好一阵子之后,魔罗都已经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看了眼那知情的锦衣卫,依旧什么话都不说,黑着一张脸只是喝闷酒,便知道她是不可能说出任何一句话的了。
而魔罗一向话少,在锦衣卫中是数一数二的焖子,大家自然也不指望她来做这游说人的工作,况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知情的锦衣卫这一张嘴上面。
吃饱了的魔罗得了闲,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的同事们焦头烂额的还想要在那知情的锦衣卫嘴里套出话来。
看了好一阵子,打了好几个哈切,也许是大家都渐渐意识到她不可能说出任何的事情,逐渐也都不再追问,反而是慢慢吃吃喝喝起来。
这一顿饭吃了得有一个时辰,大家酒足饭饱之后才回到了镇抚司。
此时镇抚司中的其他锦衣卫也刚巧回来,几波人碰在一起,看对方满脸的无奈就知道想必都是用了同样的方法,最终却也全是徒劳无功。
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憋着一股子好奇的样子,却无从得知答案的暴躁感。
而玉歌昨夜带进宫里去的几个人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就连平时最八卦的都一个字没提。
有些事情越是不说,越是让人臆测。
尽管没人透露一个字,但抵挡不住众人都有脑子,既然你不告诉我,我们就发挥想象力编一个生动有趣的故事解解心中的痒痒。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从‘我猜’两个字开始,一直到‘据说’远传越远,越传越邪乎。
等到魔罗从一堆的卷宗中抬起头得闲的时候,已经在镇抚司短短一百米之内听到了三个不同版本的——玉歌大人夜探皇宫的故事。
有的说玉歌大人和其他人去了皇宫真的见到了鬼,几个人吓得面无血色。
有的说玉歌大人几个人见到了死去的那些个低阶侍从,让她们一定要为自己做主。
更有的说玉歌大人几个人在皇宫里面发现了怪物,大战了一宿才从皇宫里面出来,不然这几个人怎么都脸色这么差呢!
一时之间魔罗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唧唧咋咋一大片,吵得她头都大了。
再看看那玉歌的房间,一天的时间也没见玉歌从里面出来,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里面。
不过仔细一想必然是不在的,若是还在怎的能允许镇抚司里面这般唧唧咋咋的没个规矩。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阿五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外院走了进来。
她估计是还没走进来就已经听到了议论声,脸色比大清早回来的时候还要更加难看,整张脸阴沉着乌云密布的。
不过也是,就这些锦衣卫的议论声,就算从门口都能听得到了。
果不其然在阿五来了之后当场就呵斥了几个正说的眉飞色舞的锦衣卫——
“你们现在是愈发的放肆了!连玉歌大人的事情也敢妄议!你!还有你!自去牢里面领十板子!”
此话一出镇抚司里面顿时便鸦雀无声,那几个眉飞色舞的人可谓是乐极生悲,八卦没得到反而是挨了十个板子,灰溜溜的乖乖去领罚了。
而此时阿五扫了一眼众人,严厉的说道:
“玉歌大人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准议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