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他明亮的双眼,阿香有一瞬间的失神和心悸,就像是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人窥见一般。
阿香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她反应过来这样有些心虚,又放下手,清了清喉咙道:「那个,就是随便问问。」
说罢,低下头拨弄着手里的筷子。
她难得过来一趟羊城,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舍不得把时间花在吵架上面。zbr>
再说了,即便是她再怎么想吵架,按照贺余风的性子,也完全吵不起来。
她还意识到一个更扎心的事实:她没任何立场因为这件事跟贺余风发脾气。
一想到这,她胸口都闷了起来。
贺余风夹了满满一筷子河粉到她的碗里,又补了几片碟子里为数不多的牛肉。
阿香看着碗里炒得亮晶晶的牛河,然后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小孩子不要总听些有的没的,快吃。」
简短的一句话,阿香却莫名地弯了唇角。
他认为她是孩子也没关系,她早晚会长大。
只要在她还没「长大」之前,他心里不会有别的女人就好。
阿香捧起碗,高兴地应道:「好。」
转眼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所谓见风长,夏倾沅是见识到了。
姐姐依旧是白白胖胖,弟弟也比刚从医院接回来的时候重了许多。
姐弟俩在满月那天取了名字,分别叫沈听澜和沈听筠,取「波澜壮阔,松筠之节」之意。
许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时候沈听筠就受了罪,不管是生长发育还是听话程度,样样比不上沈听澜。
沈听澜能每次能喝一百来毫升的奶,到了沈听筠这里要打个折扣;沈听澜每次吃饱给她拍个嗝,就能自己哄自己睡,沈听筠偏要夏倾沅抱着哄才愿意睡。
对,只要夏倾沅一个人。
沈奕舟只能在每个想要抱媳妇入睡的晚上,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小儿子躺在自己媳妇的怀里拱奶吃。
他甚至还看见,臭小子冲着自己哀怨的表情得意地笑了。
于是沈奕舟下定决心:「倾沅,我们明天请个阿姨来家里帮忙吧?」
夏倾沅一边抱着儿子,一边给他拍着小屁股:「请阿姨?家里不是有吴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