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袜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铁钳,对躲在柜台后的狼人小姐嘶声:“小混蛋,出来把牙齿拔了什么事也没有,不然就等死吧。”
狼人小姐哭出来:“严真,你这个骗子,你说没人想要我的牙齿,今天碰到那个傻女人也不想要!”
“小姐,稍等。”严真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湖水蓝的眼睛被风雪冻住一般冰冷,“如果您愿意就此离开,只用在共和流放地待五年。”
他甩了一下手腕,眼里流露冰冷笑意,“看来您拒绝了我的提议,来吧。”
“来你个头,小孩儿离这里远点儿。”苏简简拎起严真脖子,把他塞到柜台后面,“看好你的主人。”
她飞速吟唱:“我们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这月亮主要由她构成。”
“搞什么,这里有个退休女巫?”丝袜女人吐一口唾沫,握着铁钳侧身跃过,直接袭击柜台。
被那轮月亮拦住了,“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你也将死在这里,她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吟唱的声音落下,空间被水雾浸满,到处湿淋淋的,仿佛刚从海面上升起的新月,冰冷纤细。
海水淹没一切。
青草覆盖地面。
野花伸出手掌。
铜块砸向异端。
丝袜女人躺在地上,她握着的铁钳和便携枪像纸花般落在她脸上,片片碎裂。
“啊哈,”苏简简瘫在最近的桌子上,“储存二十年的魔力用完了,晚上要炖牛鞭补补。”
看到事件解决的麻雀飞回来,狗腿地把丝袜女人当厨余垃圾扔进另一个虫洞。
狼人小姐不仅吃完了大葱烤肥肠,还喝了一碗牛尾汤压惊。
煮牛尾的时候加入春笋,表面撒上一层磨碎的芜菁,汤面如画,喝起来更是甘甜。
严真送了十张狼人小姐的专辑给苏简简。
“谢谢,您太客气了,只要多给点小费就好。”
狼人小姐喝了汤,斯文地擦完嘴巴,“严真,我的磨牙饼干呢?”
“在这里,一顿饭只能吃三块饼干。”
“我知道啦,啧,真烦,你们这些绿帽管家。”
严真审视着饼干盒里剩下的饼干数量,脑海里进行复杂的运算——到底是吃三块饼干还是两块?
“毕竟我们这些狩狼猎人也是走投无路了,才献身服务行业的嘛。不能对半路出家的人要求太多。”
狼人小姐拍干净裙摆上的饼干屑:“哼,你知道走投无路就好。干得好的话,退休时我送一个衣帽间摆你收藏的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