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淑仪听到这儿,心中顿时了然他她抬头问向苏皖:”七王妃,难不成陛下所中的毒以这丹药有关?”
苏皖点点头,说道:“还有些话我也便不瞒你了,如今陛下只剩下不到四个月的生命,四个月后的某一天,他突然一病不起,比之前的病症更为严重了,我怀疑其中肯定是有丹药在作祟,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体是靠着丹药勉强维持了一段时间罢了,但也终究是无济于事,所以在这四个月内,我们一定要查清这丹药的来历,而且我怀疑这丹药就与柳皇后有关。”
“什么?”
月淑仪不可置信地扬声说道:“柳皇后为什么会害陛下?陛下可是他夫君亲,他若把陛下害死了,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苏皖答道:“有些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柳皇后因为走私一案,七王爷已经在暗中调查,再过不久,他就会查明事情的原委。倘若这件事情被发现了,那柳皇后必定受到当今陛下的重重责罚。轻者关入冷宫剥去皇后身份,重者诛九族,所以无论是哪一种责罚,柳皇后都担负不起。”
月淑仪不解问道:“那为何柳皇后还让陛下这几月的身体康健?”
“因为柳皇后想借着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除去七王爷,协助他的儿子上位。”
“你也知道琪王是个性子软的,就算他上位之后事情败露,他也不会把柳皇后以及柳皇后的母族怎么样。所以如今柳皇后也是拼死一搏罢了。”
月淑仪顿时明白了事情所有原委,她悲愤道:“没想到柳皇后能如今却做出如此之事,当真是罪不容诛。”
苏皖拍了拍月淑仪的手,淡淡道:“现在还不是悲痛和怨天尤人的时候,我给你开了几副药,你偷偷让你信得过的人去太医府把药取出来,不出五日便可以痊愈,我近期也会陆续给你送一些好看的布料来。如果你还需要什么物件尽管开口便是。”
月淑仪低头想了想,愤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头严肃地说:“七王飞,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虽然这有些说不出口,不过如今也是情形所迫,不知你那里可有合欢的香料来?”
苏皖对月淑仪的话并没有多么震惊,她认真道:“你放心,我必然会全力为你寻找一些隐蔽的香料来,你且放心。无论发生何事,我定当用我的权利去护你,保你。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不过做事前一定要算计好不可盲目而行之。”
月淑仪赶忙答应,紧接着就要跪下向苏皖谢恩。苏皖眼疾手快地将他扶起来,说道:”你不必客气,如今我们是朋友,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所以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也不必有那么多的礼仪。”
月淑仪一听,顿时泪流满面。苏皖从月淑仪的寝宫里出来后,缓了好久才平复了自己悲愤的心情,随后就和冬至说道:“我们去太后的宫中看一看吧。”
冬至点点头,回复道:“刚刚我在外面等候小姐时,看见子长来找我,他说王爷此时也在宫中,等一下他会去太后宫找你,和你一起去看太后。”
苏皖听着冬至的话,并没有多么惊奇游封会熟悉她的行踪,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保护她而已。苏皖也没有多想,赶紧快步去太后的慈宁宫了。她刚到太后宫里,就看到已经在太后宫门口等待的游封。他依旧是一身宫袍,他看到苏皖后赶忙大步向她走过去,把手中的汤婆子塞到苏皖手中,轻轻捂着她的手,不满道:“怎么这么凉?如今天那么冷,出门怎么不带一个汤婆子捂着?”
他抬眼看着冬至冷声道:”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也不准备好汤婆子,要是要是冻到了怎么办?”
突然被训的冬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低头回复道:“是冬至照顾不周,我下次一定会提前准备好。”
苏皖见冬至如此畏惧的模样,赶忙帮冬至说道:“不关她的事,是我们每日出去匆忙,平日里也在府邸,下次想着便是。”
游封没有吱声,拉着的她手说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太后。”
苏皖点点头跟着游封走进了慈宁宫。二人的运气极好,此时的太后刚刚吃完药,目前还是清醒的。太后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她倚靠在床榻上,老泪纵横地看在扑在自己身边的苏皖,还有站立在身后的游封。太后安抚地摸着苏皖的头说道:“皖皖,我这一病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如今还能看见你完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真是倍感欣慰,你可能不敢相信,在我昏迷的这些时日里,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中是那么的真实。”
太后说到这抬眼看了一眼身后的游封,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如今我听说你已经成为七王妃,封儿这个孩子我是知道的。虽说性子是冷了些,但嬷嬷和江神医经常和我提起你俩的事情,说你俩在江南相知相伴,感情是很好的,你如今有封儿照顾我也能够放下心了。”
苏皖听着太后这番话,眼泪顿时忍不住了滴落下来,她对着太后说道:”姑姑,你不要说这种话。如今我师傅已经尽心在医治,想必还有不久你就会治愈的。”
游封也在身后附合道:“太后,你放心,皖皖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护着他,更何况他如今是我的七王妃,身份摆在那儿也不会有人欺负她。”
太后点点头说:“我知道我这场病来得并不是巧合,说来说去也都是一些孽缘罢了。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又有何用。我啊,这一辈子过得很是凄苦。年幼时被迫送进宫里,后宫的尔虞我诈,我一步步才熬到太后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