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大方地一摆手道:“太傅客气了,请管言二位侍卫出来讲话。”
管不死和言必中二人都已换了官庭武土的装束,在马上低下了头,似乎不敢见陈剑等人,听见二王子招呼后,才驱马走前几步。
二王子勃然怒道:“二位虽然是在大哥东宫任职,名份还是归我所管,我都站在地下讲话,你们居然敢不下马来。”
此言一出,不但管言二人脸上变色,连他们身后的十余人也都赶紧下马齐声道:“参见二殿下。”
二王子冷笑一声道:“不敢当!谢将军!王将军!”
有两名身着申胄的中年武官恭身道:“微臣在!”
二王子道:“二位乃父王护驾重臣,地位崇高,还请上马休息。”
那二人慌忙道:“君臣尊卑有分,微臣等怎敢……”
二王子冷笑道:佟太傅东宫伴读,对宫廷礼步最为熟悉,他不下马,二位自然也无下马之理。”
佟尼脸色飞红,连忙跳下来道:“老臣无状,老臣该死,请二殿下恕罪。”
二王子冷笑道:“刑不上大夫,理不下庶人,太傅既是看准我将来不会有出息,所以才如此相待,现在又何必假意客气呢?”
大太子也下马笑道:“老二,太博是过份了点,请你看在我面上,不予计较吧。”
二王子笑笑道:“小弟不敢,太传是兄长的老师,小弟怎敢对他无礼。”
佟尼又恭身道:“天地君亲师,以圣人所立伦常之序,老臣虽恭居车宫待读,君臣有分,老臣罪该万死。”
二王子冷笑道:“原来太傅对圣人之道也是如此看法,我还以为太傅抱读经书,对圣贤之学,又有一个更高明的解释呢。”
佟尼虽受讥嘲,却又不敢开口。
太子笑笑道:“老二!你的嘴也太厉害了,太傅虽有不是之处,他已经陪过罪了,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二王子一笑道:“小弟以现谈论的事,才是最正经的,假如每个廷臣都如此架做不驯将来在朝廷上成什么体统。”
大太子一呆道:“太傅,这下是你自己把事情弄糟了,你看着怎么向老二交待吧!”
佟尼想了一下道:“老臣回朝之后,自行向圣上请罪。”
大太子朝二王子一笑道:“老二!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二王子微微一笑道:“父王心向仁政,昔年尉迟恭为争席而拳出皇叔,唐太宗也不过笑笑了事,太傅向皇上请罪,实在太聪明了。”
大太子笑道:“父王做事是不会错的。昔年唐太宗也是因为礼遇老臣,才能使将士用命,天下归心吗?”
二王子庄容道:“话是不错,不过尉迟恭赤身救驾,血战疆场,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唐太宗对他诸多礼让,犹在情理之中,佟太傅一个文臣,居然也敢如此跋邑,小弟不能不心存戒急,这也是为着大哥着想。”
大太子微微一笑道:“这个我知道,你尽管放心好了,秦始皇能杀生身的父亲吕不韦,我也不致听任权臣误国,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注意的,唐太宗所以能一统天下而服四夷,得力于玄武门之变,你不觉得自己锋芒太露吗?”
二王子睑色一变。
大太子又笑笑道:“李世民不愧为一代明君,所以他有手刃同胞的魄力,我却不行,因此我劝你放心,太傅的话,我能听则听,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知道你想拨除他,目前只有他对我还算忠心,你就看在我的面上放过他吧。”
二王子呆了片刻道:“小弟绝无此心,只是想借此使他略知收敛,此风绝不可长。”
大太子笑道:“他今天受你一番教训,以后一定会知道悔改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管侍卫!你们说的暴民是不是这三个人?”
管不死怯懦道:“是的!这三人都是江湖上知名的凶人,身怀兵刃潜入京师,定然图谋不轨。”
二王子冷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管不死道:“微臣出身江湖,所以认识他们。”
二王子对陈剑一笑道:“各位有什么话说?”
陈剑淡淡地道:“草民等虽在江湖,却不敢当凶人之称,想必殿下亦有所风闻。”
佟尼立刻挺身而出道:“胡说!你们若不是凶人,私入京师意图何为?”
陈剑淡淡地道:“草民等非私入,京师虽为皇城重地,并未禁止民夫出入。”
二王子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