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凤笑笑道:“南宫堡主已经看我们练过好几次了,以他的造诣,纵然学不会,也可得其大概,昨夜再由张方远解一下其中奥秘,自然轻车熟路。”
陈剑正色道:“天凤!这类事情关系重大,你不能凭一已之意,任意猜测。”
云天凤笑道:“我只是提供所知,给南宫小姐参考,并没有指认谁是真凶。”
南宫玉梅呀牙道:“不必再研究了,反正两个人都不能放过,陈夫人只需告诉我他们的下落……”
云天凤轻叹道:“这个我无法奉告,虽然我曾派门下弟子监视他们的行动,可是他们两人功力高深,那能相得住,不久之前,我接获报告,说他们已经脱离监视,行踪不明,这也怪不得丐帮弟子失职,为了不使他们知觉,自不能盯得太紧,遥远目注,就象驱犬逐雀,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南宫玉梅听不得她唠叨,立刻道:“只要他们在京师,我不怕他们飞上天去,陈大侠,陈夫人,刚才失礼了,容后再行致歉,现在我要告辞了。”
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陈剑连忙追上去道:“南宫小姐,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告,凡事三思而后行,尤其是对令尊大人,你要慎重,无论如何,他总是你父亲。”
南宫玉梅回头望他一眼,嘴唇动了几动,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她最后只叹了口气走了。
云天凤追到门口,看到水蜜桃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不禁一怔道:“查大妈!你怎么又跟她过不去了?”
陈剑连忙道:“是我罚她的,她太不象活了。”
云天凤喂了一声道:“她怎么得罪你了?”
陈剑感到很难启齿,烂眼云道:“帮主来的时候,她出言不逊得罪了帮主,其实也不能怪她,因为她根本不认得帮主,弟子刚才持了帮主的铁钵令前来宣告帮主的宣令,查大妈却不肯认帐。”
查大妈惶恐地道:“不是属下敢藐视帮主,实在是铁钵令已非原状,属下为慎重起见,不敢轻易相信。”
云天凤和李飞虹都是一惊,同声道:“铁钵令怎么了。”
陈剑长叹一声道:“铁钵令上立功秘录的刻信被人毁去了,因此不象原来的形状。”
陈剑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你知道今无早上发生的事吧?假如不是我们运气好,丐帮损失的岂仅是一些练功的秘录,差一点全帮的弟子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云天凤默然良久才轻轻一叹道:“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糟,云大哥全身都已练到本受刀剑的地步,就是一处没练到,张方远就偏偏刺中那里,由于时日太短,他没有传授我们多少,临死前匆匆将练功的口决口授,叫我们自行练习,谁知会发生这种事呢?”
陈剑也茫然一叹道:“一饮一啄,莫非生来注定,也许你们天缘得到这种功夫。”
云天凤焦急地道:“丐帮弟子很少有正式的武器,所以能在江胡立足,完全是靠这套玄功秘录演变而来的各种功夫,一旦失了所依,丐帮形将日渐势微。”
陈剑愕然道:“没有别的方法能补救吗?”
李飞虹道:“恐怕很难了,陈帮主虽然是举世第一流的剑客,可是您的所能对丐帮并无好处,要是丐帮的每人带一把长剑,形迹太明显,不成其为穷家帮了。”
陈剑想了半天才道:“现在只希望那拓本是真的藏在林子久的身上,否则就再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补救了。”
李飞虹与云天凤神色都是一动。
陈剑才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天凤才露着希望的神色道:“但愿如此,我们快点到易华容的草庵去问问林直鹤,他一定知道他儿子在什么地方。”
陈剑道:“也好!查大妈,通知此地所有丐帮门下全部撤离,我对净衣门下其它行业都不反对,就是流莺部的行业必须放弃,太不象话了。”
查大妈庄容道:“谢谢帮主!老身也不愿操此行业,几次向阴长者提出请求,都未蒙准许,帮主这一次实在是无上功德,好好的女子,谁愿意往火炕里跳呢?”
这时烂眼云挨过来道:“帮主!那水蜜桃可以放起来了吧?”
云夭凤连忙道:“自然可以,不知不罪,帮主只是给她一点教训,叫她以后少卖弄风情,并不想怎么处分她,我在这观察她一天,觉得此女身具媚骨,人虽不漂亮,却有另一种动人之处,你叫她跟着我,我要好好训练她一下,或许有更好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