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凤凄然一笑道:“是的!我已经在心里为你披麻戴孝,自认是个娼妇了。”
这句话激起了陈剑的愤怒与豪情,他执剑的手开始有点颤抖,一方面是由于内心的激动,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一种潜在的屈辱感,他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安然的接下这一招。
宫间纪子哈哈地笑了下,目中射出逼人的寒光,剑尖轻轻地递了过来,陈剑手势早已蓄足了劲力,看准了她刻势的方向,猛然地劈出去。
当地一声,像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今天已经接二连三的演出不少高潮了,却从来没有这一幕更紧张引人。
出乎意外地,陈剑居然把这一剑击开了,他为了慎重起见,在双剑交触之际,即已抽身退步。
然而客间纪子的那招竟全无变化地被他击开了,他虽然得了手,仍是无法相信会如此轻易的击开了那一剑。
等他再朝纪子望去,才明白自己何以会如此轻易地得了手,因为宫间纪子的胸前己冒出了一道血泉,身子也在慢慢地倒下去。
是谁将她杀伤了呢?自然只有云天凤有此可能了,然而云天凤是如何出手的呢?什么时候出手的呢?”
宫间纪子手中的龙泉剑也丢开了,努力地撑起身子,而眼中仍是射出狰狞的寒光,却带有一点怀疑的意思。
云天凤在脚上擦擦剑尖上的鲜血,然后带着一种得意的笑容道:“宫间纪子,你,没有想到我的剑有这么快吧!”
宫间纪子道:“到快不稀奇,我早已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你会选中这么好的一个出手机会。”
云天凤笑道:“那只是你的决心不够坚定,完全被我料准了,所以才能制敌机先。”
宫间纪子哑着嗓子问道:“你料准了什么?”
云天凤笑道:“对于我的报复手段,你口中虽然不在乎,心里还有点怕,所以你在出手的时候,目标虽然对准我的丈夫,其实是想对我下手。我看准了这一点,所以在你出手的时候,早已准备好,等在你身后,你回头预备对我出招时,我的剑已经到了。”
宫间纪子没开口。
云天凤继续笑道:“当然以我那一招,不见得就能如此轻易地杀死你的,可是你一心想暗算我,却没料到我也在打你的主意,所以才约束我轻而易举地刺上一剑,你的剑太高于我,就是心计太差,所以你死得并不冤狂,因为你实在斗不过我。”
宫间纪子慢慢地吐出一口气,以微弱地声音道:“云天凤!
你的确比我厉害,我承认斗不过你,我的一节都被你料中了,只有一件事你想错,我不对陈大侠下手,并不是我怕你报复,而是我觉得用杀死陈大侠来报复你,实在太抬举你了。
云天凤微微一笑道:“那倒是该谢谢你了,可是你转而对我出手又是什么用意呢?”
宫间纪子道:“那是我觉得你配不上陈大侠。你们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毁了他,而陈大侠对你用情太深,唯有杀了你,才能使你们分开。”
宫间纪子最后的一句话已经很费力说出来,说完之后,立刻在地上痛苦地翻动着,云天凤颇感动,放下剑将她抱了起来,宫间纪子微弱地睁开眼睛,用更低的声音道:“云天凤,你很幸运,嫁到了个好丈夫,听我的忠告,放弃一切雄心,老老实实地做一个贤妻吧,你若是再这样用心机,不是毁了你,也会失去他,你一直很成功,我不忍见你失败。……”
她真的断了气了,死态十分安详。
四周的人也深深地吐了口气,解除了心灵上的压力,虽然大家都巴不得她早点被杀死现在她真的死了,每个人却反而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
云天凤将她的尸体放了下去,默然无语地走开,南宫玉梅却走了过去,首先拾起官间纪子的龙泉剑给四王子道:“事情都过去了,你们可以走了。”
四王子拿起剑来,似乎要说什么。
二王子拉拉他道:“老四,我们走吧,这是江湖人的集会,我们不应该在场,有很多事是我们不应该过问的。”
说完又朝陈剑深深地施了一礼道:“陈大侠兄弟回去后,立刻设法解除城门的禁命,但是我想大侠不会再去了!”
陈剑一拱手道:“是的!也许我还会到京师去,但是今后彼此身份悬殊,大家也不必相见了。”
二王子默然地点点头,牵着赵小慧的手,东方未明架了一辆马车过来,将他们与四王子都载走了。
南宫玉梅又对陈剑,你将贵帮门下与各大门派全部遣走,我们该解决一点私事。
陈剑不禁微愕。
云天凤却在一边道:“也好!阴长老与岳长老,你们二位负责恭送各家掌门人秘去,同时也把全部弟子带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