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呢?”
长谷一大诡异地一笑道:“半年之后,大侠恐怕再无余间,那秘密对尊夫人也没有什么用了。wanzhengshu”
陈剑开始考虑是否该接受他的条件,长谷一夫却似已猜到他的为难之处,笑了一下道:
“这半年中,大侠无须与尊夫人分开,只要遵照瞎子的方法,也不怕尊夫人将秘密探悉。”
陈剑担心就是这件事,一件就是怕与云天凤分开,另一件就是怕云天凤探问,自己无法守得住秘密,听他这一说,问题全解决了,逐然慨然道:“好!我接受你的条件。”
长谷一夫慰然一笑道:“陈大侠慎重起誓!”
陈剑肃容凝神,手擎长剑郎声道:“皇天在上,陈剑对剑立誓,今日与长谷先生相约之事,在半年内若妄告一人,当受乱剑穿心之惩。”
长谷一夫也肃然起立道:“好!瞎子相信陈大侠当非轻易毁誉之人,请大侠受瞎子一拜。”
说完他恭身拜了一拜了,陈剑连忙将他扶住道:“先生不必如此,现情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好吧……”
话没说完,他的脸色忽的一惊,因为他发现长谷一夫的身子突然变得异常的软,他扶着长谷一夫的胳膊,可以体会到他的颤动,连忙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长谷一夫虚弱地推开他的手道:“瞎子的毒药发作了,刚才说了那么多不相干的话,浪费了许多时间……”
陈剑大惊道:“什么,你中毒了……”
长谷一夫惨然微笑道:“不是中毒,是瞎子自己服下慢性的毒药,这是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瞎子受南宫城主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陈剑更惊道:“南宫一雄跟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长谷一夫在片刻之间,变为更为颓弱,他额上汗水直滴,脸上肌肉也不住地颤动,软弱地道:“大侠别问这么多,瞎子此刻的生命已危在旦夕,但愿我能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才了,在瞎子说话的时候,请大侠不要打岔……”
两个时辰之后,陈剑带着一脸的泪容,将最后的一把土堆在对面的新坟上,然后用剑砍下一段桑树,植在土坟前面,小心冀冀地刻下几个字,“海外扶桑园听风流剑士长谷一夫之墓”
然后他又以凄惨的声音轻视道:“先生!以一个异国剑士的身份,却为中原武林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我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敬意与感激,但愿我能达到你的愿望,以不负您的牺牲,事成之日,我将把你的英骸归葬故土……万一不能如愿,您在此地也不会寂寞的,凡是中原为正义而献身的英灵都会是您泉下知己……”
在一个深长的叹息后,他作了最后的一瞥。
当他转过桑林,但见云天风象疯一般,拿着长剑在四处乱劈,地下到处都是断枝残叶。
直到看见他之后,她才住了手,飞似地扑过叫道:“剑!你是怎么了?那个瞎子呢?”
陈剑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叹道:“天凤!别那么说,长谷先生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云天凤夺回手怒道:“那点值得尊敬!我非要砍他两剑才消得心头之恨!他把我困在这里头,心里又惦记着你,几乎都要急疯了……”
陈剑见他在这等情形之下,犹不忘自己的安全,心中也十分感动,忙拥着她的肩膀道:
“天凤!这不怪你会着急的,可是你总不会去记恨一个已死的人吧!”
云天凤一惊道:“什么!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陈剑惨然点头道:“是的!他死了,身死异乡难为鬼,心存侠义照人间,你应该原谅他……”
云天凤莫名其妙地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陈剑沉吟片刻才道:“他早已服下了毒药,在告诉我几句重要的话后,又传了我几手剑法就死去了!”
云天凤呆呆地望着他道:“他告诉你一些什么话?”
陈剑肃容道:“他说中原武林将有一场空前的巨劫!”
云天凤连忙问道:“什么巨劫?”
陈剑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来不及告诉我详细的情形,因为他那时已危在呼吸之间,只能对我作一回劫运的指示!反正我们总会遇上的……”
云天凤想了一下道:“奇怪!南宫一雄这样说过,南宫玉梅在临走也说过……”
陈剑道:“目前知道详情的,恐怕只他们父女两人,长谷一夫是听南宫一雄说的,可是他来不及告诉我就死了,不过我想南宫父女绝不会胡说……”
云天凤道:“南宫一雄是找不到了,我们应该到宫中去问问南宫玉梅,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好作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