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梅冷冷地道:“你知道就好。”
云天凤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故意袖手旁观,让我一个人独对宫间纪子时,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
南宫玉梅道:“不错,我对于母亲的死虽然已经表示不追究了,但是对于谁是杀死她的凶手,仍然想弄个明白,起初我对你估计太低,认为你的火候做不到那个程度,因此我怀疑的对象把你列入最轻微的一个,专心去注意我父亲与张方远二人,因为他们二人也曾偷学了你的剑招。”
云天凤哈哈一笑道:“恨天四式是天下最奥妙的剑招,除非我专心传授,若是想在旁边偷学,一辈子也别想练成功。”
南宫玉梅道:“这一点你错了,我父亲与张方远都学得很成功,只是他们使出来时,仅得其威厉之势,无法达到你那样干净俐落。”
云天凤嗯了一声道:“你观察得很仔细。”
南宫玉梅道:“我是经过最慎密的考证后,才把目标决定在你身上,若以剑招之凌厉,我艾亲与张方远都可以超过你,他们使出那一招杀人,可以将对方绞得粉碎而不会向你那样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
云天凤笑道:“这么说来你太夸奖我了。”
南宫玉梅冷笑道:“我并不是说你的剑太好,你不必得意,因为你在丐帮中学过铁钵令上的内功心法,所以才能做到这一点,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辩的?”
云天凤目中神光突露,朗声道:“我根本不想辩,人是我杀的,我也不想赖。”
陈剑大感意外失声叫道:“天凤,你为什么要杀死易前辈呢?”
云天凤凄然一笑道:“你居然问出了这个问题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与她无怨无仇,你想我为什么要杀死她呢?”
陈剑叫道:“是啊!我曾经向南宫小姐一力担保不会是你,因为我相信你不必如此。”
云天凤低声叫道:“剑郎,我报歉辜负了你的信任,可是我不想解释,尤其是不想对你解释。”
陈剑怔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宫玉梅却指了指手中的秋痕剑道:“云天凤,我母亲若是死在别人手里,我都可不理,唯死在你手中,我必须……”
云天凤微笑道:“我早就准备着你这一点,而且现在也到了我们两个来作个结断的时候了。”
说完将手中的巨阙剑丢在她脚前道:“这是你的剑,我不想用这柄剑与你决斗。”
南宫玉梅颇感意外道:“你不用这柄剑,凭什么来与我一决生死呢?”
云天凤笑道:“假如我使用巨阈剑来跟你决斗,那是我欺负你,你的真正本事全仗着在剑城秘道中新学的那套剑法,也只有这柄剑才能配合你的剑法。”
南宫玉梅神色微动,终于拾起了巨阙剑,却将自己手中的秋痕剑丢给云天凤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愿意用这柄剑吗?”
云天凤弯腰拾起剑道:“除了巨阈剑外,我对使用任何剑都没有意见。”
南宫玉梅神色庄言地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成全你,否则我决不会利用巨阙剑与你对敌。”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可是她们的脸上都已没有了敌意,相反的竟是一种相互的了解与尊敬。
陈剑在旁看得呆了,直等她们各摆刻势,准备开始攻势时,他才急急地叫道:“南宫小姐,我曾经答应过你,假如天风是杀死令堂的凶手时,我……”
南宫玉梅摆摆手笑道:“陈大侠!现在用不着你了,我们动手的事已经与家母之死无关,你不必再管了。”
陈剑又是一愕,两人都已电光石火般地互交一招,然后身形又急速地分开,陈剑正想冲上去分开他们问明白,木立不动的南宫一雄突然过来拖住他道:“陈剑弟,不要去管她们,这场架是我们劝不开的,你最好现在离开……”
陈剑大声叫道:“不!我不能离开。”
南宫一雄叹道:“那也好,你是道家弟子出身,对世情比较容易看得透,也许你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陈剑还未来得及追问他话中的含意,却已为场中的战况吸引住了,因为两个女子都展开了剑法,进入惨烈的决斗状况,云天凤反复使用恨天四式,剑影如山,南宫玉梅则使用了一种新奇的剑式,剑气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