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在长椅上的青帝调整好自己的身体,躺在那上面,闭目缄口。她不想说,是她自己看错了夜少这个人,他不是自己能靠近的人。这是在听秦的话这样做的时候,她就应该做好准备会有这样一天,这种事情一旦被人发现,她将面临的就不仅仅是今天的状况。
夜少站在她身前,语速有点急:“若是你告诉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封住他们几个的口。”
青帝苦笑道:“夜少,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传出什么谣言你连解释
都解释不清了,难道你不怕吗?”
“你觉得我会让这样的流言传出去吗?倒是你,如果我不帮你,你的名声也就真的不堪设想了,若是让二皇子知道,他还会不会娶你都难说。”
“那不正好。”
夜少脸上的怒气不言而喻,他克制地说:“你记得嫁给二皇子是你一定要做的事情,否则颜夫人怎么办,你想过没有?若是二皇子一怒之下做出伤害颜夫人的事情,你能安心吗?”
青帝陌生地看着夜少,目光朦胧地说:“都用颜夫人来要挟我,夜少,你也要这么做吗?尽管很不愿意相信,但是你能发誓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吗?”
夜少转身相背,声音带着点飘渺:“你还在妄想别人会对得起你吗?原以为让你跟在血的身边能教会你怎么样才能不那么天真,结果这效果似乎是很不好呢!”
青帝缓缓起身,站在夜少身侧,低声戏说:“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见夜少冷目不语,她笑着一把勾住夜少的脖颈,然后迅速地献上自己的吻,青涩地在夜少唇上摩擦,哽咽地一张口在夜少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当感觉到血腥味的时候,她放开夜少狂笑了起来。
笑容却停止在一声响亮的耳光里,夜少终于忍不住打了她,他终于是忍不住了,青帝笑得越发的欢了,只是眼底的苦涩悄悄掩饰着,不让夜少看到。
夜少用拇指擦尽唇畔,似乎是上面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低声喝道:“你果然是饥不择食了,是个男人就扑上去了吗?让我来猜一猜,那个男人是龙倚天还是二皇子,或者是赵逸泓,难道说是小夏?跟你走的近的也就这些男人。”
脸上印着五指痕迹的青帝,戏谑地问他:“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呢,说不定是我们喝醉酒发生的呢?”
“你胡言乱语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你还不如说是沈庄主或者郑师傅。”夜少话音刚落,却听青帝吼着:“你能积点口德吗?沈庄主已经不在了你还要泼脏水?”
只能用不欢而散形容他们两个人,青帝回房,而夜少却再次回到那教学的地方,告诫老婆子和女师傅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因为事情牵涉到皇家尊严,一旦是有什么风声,就不单是司夜卿会有事,整个司夜家都会陷入麻烦中的。
曼宁站在夜少身边,能感觉得到他在生气,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决定帮她,这让曼宁很不甘心,凭什么她可以这么幸运,凭什么她傅曼宁做那么多都没用?她的心里开始酝酿另一场风波了。
龙渊阁接回倚天的时候,他的样子把阁里上下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轻波惊呼了一声,不敢把这事告诉父亲。龙暮风身体还不是很好,
若是让他看到倚天的惨状,可不知还能不能吃得消。关禾辛握着轻波的手,眼泪直流,她抽噎着说:“对不起,我应该劝他不要上场的,对不起,真对不起……”
轻波抱住她说:“嫂子,你先别忙着自责,有没有看清伤了哥哥的人到底是谁?”
禾辛脸上出现疑惑的表情说:“那个人我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我还奇怪交流会上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呢?”
倚天躺在床上,睁开眼,对着两个女人说:“不用猜了,答案肯定在夜少身上,这场交流会都是他在安排,对于让什么样的人进来也都是由他控制的,如果他要动什么手脚,没有人能防得住。”
轻波不可置信地说:“可是他是夜少啊,我们的朋友,他怎么会这样做?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倚天冷笑着说:“傻姑娘,你还真当夜少是朋友呢,可人家从来不这么认为。况且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意外,你觉得他对我们还没有戒心吗?是我太愚蠢了,以为这样公开的盛事上,他不会出手,没想到他这样的肆无忌惮。”
轻波还是不敢相信,她扯着脖子吼道:“哥,你们究竟是怎么了,之前我们不是很好吗?还一起联手除了邪珠门,怎么到现在太平了反而要自相残杀了?”
“太平?怎么可能!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很可惜我一时不察叫人暗算了去。”倚天不甘心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这握剑的手就这样没了,叫他怎么能平心静气。这代价,他会问夜少讨回来!
一间小茶楼,聚拢着不少的人,听声音都在谈论那天交流会的情景。
一青衣小童说书一般地说:“只见那龙少主本是潇洒拔剑,却不知何时臂上已缠上了铁丝,如此一动,手臂当下离体而去,血溅五里,惨烈异常……又看红衣坊掌门人低声一喝,还有谁上。四下沉默之际,那坊内叫红羽的女子应战而出,一条长鞭舞得人眼花缭乱,几番缠战,两败俱伤……”
旁边的人津津有味地听着,有人叹了口气说:“这场交流会意外太多了,可惜不知道那伤了龙少主的是何许人,我们在江湖上多时也未曾见过有这样一个号人物啊。”
“我还听说一件事,这可比交流会有趣多了。”有人故作深沉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