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点,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才不想下次秀婶儿看到我,又明里暗里说我耽误你温习备考了。”
袁秀才被这一番劈头盖脸的话打得伤神怔愣,他沉默望了会儿苏凌,而后道:“你就那么喜欢他?”
苏凌下意识望了下竹林,不耐烦地朝袁秀才道:“谁喜欢他了,再说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情。”
袁秀才伤心落魄,又不死心地看着苏凌,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难道他还看不出吗?
这么难过吗,苏凌想,他刚才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别担心了,你一定可以高中,光宗耀祖!”
袁秀才苦笑点头,“借你吉言。”
与来时迫切着急不同,下山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一步一步的走在下山路上。
期间袁秀才不自觉回头看了苏凌一眼,苏凌还在坐在那里发呆,他见状大喊:“一定会金榜题名!”
袁秀才笑笑,招手表示自己会的。
只是曾经年少萌芽的旖旎永远不会重见天日了。
多少提灯夜读疲惫时,想到苏凌他就充满动力。
他想高中后给少年一个风风光光的提亲,让他成为村里甚至青石城人人羡慕的哥儿。
可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苏凌的心飞走了,在别处落了脚生了根。
苏凌在石块上坐了会儿后才起身,抬头见竹林里苏刈静静地望着他。
他哼了声,转身朝家里走去。
苏刈把地上的竹耙夹子和背篓提上,不紧不慢地跟在苏凌后面。
回到家里,苏凌把院子里晒裂口的板栗球收在屋檐下,再从灶房里拿出火钳剥栗子球。
他全程背对苏刈一言不发,院子也静下来只有日光树影晃动。
倒是铁火钳剥栗子球的咔嚓声响不断响着,一声高过一声似苏凌渐生的怨气。
苏凌原本恼羞成怒,但更多是臊得慌。回到院子后苏刈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就去干活了,倒显得他扭捏作态一般。
他和手中的铁火钳较劲儿起来,用力地戳着板栗球——苏刈怎么还不来哄他!
他现在如板栗球一样扎人,连一旁小黑都识趣趴得远了点。
苏刈还毫无察觉像块木头似的在烧竹叶灰。
苏凌憋着闷气不舒服,剥栗子的声响越来越大。
最后铁火钳重重在砸石头上,吓得一旁小黑臊眉搭眼,呜了一声后便夹着尾巴跑到院外找苏刈去了。
苏刈刚好把竹叶放进坑里,听见苏凌那边动静,摸了下可怜巴巴的小黑,朝院子走去。
“怎么了?”苏刈道。
苏凌更气闷了,明知故问!
苏刈摸了下鼻子,蹲在小黑旁边看着又羞又怒的苏凌,“阿凌,那种反应我没办法控制。”
苏凌脸又爆红了,像小辣椒会喷火,一脸震惊苏刈的直白,话都哆嗦了。
“你,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