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指了下自己药田里的杂草,“这些杂草扯得动吗?扯一条畦给五文钱。”
村里孩子自小就跟着大人做农活,没人不会扯草。
“会!”狗剩赶紧打包票。扯的杂草有的还能做猪草,扯猪草还有钱赚,简直太好了。
苏凌又带着狗剩认了下杂草中的白芷,叫狗剩注意点别把药给扯了,叫人撅屁股的时候也别搓了药枝。
狗剩连声点头,说自己一定不会。
说完就捞起袖子,埋头扯草。那动作利落又快,还带着一丝迫切的意味。
苏凌看得好笑,坐在田梗草垛上,嘴里含了根苗穗咀嚼着,看着像个欺负孩子的地主。
“狗剩慢点不着急,我不找其他孩子扯,这块地都是你一个人的。”
狗剩得了保证,嘿嘿笑了下,说其他孩子没他利索,还会扯到药草。
苏凌点头,坐在草剁上闲来无事,目光悠哉悠哉地扫了一圈后,还是落到了苏刈身上。
苏刈撒完种子,然后从一旁水田舀水洒着土。
苏凌见差不多可以铺稻草了,便一手拿着穗苗一手夹着草垛,跑到了地里。
他积极向苏刈推荐他发现的小甜根。苏刈说自己手脏,苏凌正想要不要喂他时,苏刈已经低头从他手里叼了一根,含在了嘴里。
狗剩呼哧呼哧地扯着杂草,抬头见两人黏糊糊的,立马识趣的低头埋在杂草后。
苏刈把草垛解开铺在刚洒水的土上,早晚温差大,这稻草铺着保温保湿,菜种子容易发芽些。
两人做完这些,苏刈便背着背篓拎着锄头,下田埂看看马吃草的情况。
旁边一些孩子见人来,纷纷问自己能骑着马吗。
苏凌说不行,这马脾气不好,他现在靠近马都戒备的厉害。
孩子们一听说不能骑,那这马也没什么用啊。
还说大黑家的骡子还有袁爷爷的牛都能让人骑。
苏凌也不和孩子计较,抬头见苏刈绕着马周围一圈后,捏着马嘴巴看。
这时,村里牛车师傅也赶着牛上山了。
不过他只是路过三伯娘家的田埂上,并没让牛下田吃新茬儿。毕竟村里有的人就是留着新茬儿等着胀粒后再收割。牛下田吃穗苗的话,会引起扯皮吵架。
那赶车的师傅和牲口打了一辈子交道,看着苏刈摸着马脖子还时不时掰开嘴边看下,自然知道这骏马估计身体有点问题。
这年轻人瞧着面冷寡言,倒是对牲口耐心十足。
那老师傅道,“小伙子,你这马也不用担心,放山里喂几天就好了。”
苏凌听见声音回头,见牛车师傅今天没赶牛车倒是有些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