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在两条街外的肯德基随便吃了一顿,那儿的人同样多得不可思议,在里面坐着纯属受罪,感觉跟我以前挤地铁的感觉差不多。
吃完第一份套餐之后,老李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不明所以。
老李就说:“别跟我们回去了,我要是你就玩一大圈。”
我说:“不行,我没钱了。”
老李说:“怕什么,我借你好了。”
我想了想说:“算了,我现在没心情玩,只想赶紧回去。”
小露也劝我,她说:“你该去杭州玩一玩,再不然无锡也行,那儿有无锡排骨。”
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告诉他们,我现在整个脑子里空空如野,这个变化来得并不突然,可是依然令人措手不及。
我打了个比方:“就像黄花闺女的新婚之夜,虽然早知道后果,但是真的发生之后依然难以适应。”
阿迪接道:“瞎感叹什么,不就是少层膜吗!”
此话引得众人狂笑,小露指责阿迪说:“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我拍着阿迪的肩膀说:“对,就是那感觉,被捅破了的感觉。”
那一整天,我感觉四周虚无缥缈。像是一只热气球,不断向上升,我老是觉得自己会在什么地方炸掉——“砰”的一声,粉身碎骨——换句话说,我觉得被捅破了。周身舒爽,分外轻松。
愉快地回来了祁又一
回到北京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小露和老李顺路,老李打了辆出租车,两人先走了;我和阿迪一路,在回家的地铁上,那小子心情忧郁,大概是担心未动一字的寒假作业罢。总之一路无话。
我站在家门口,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只好从背包的小兜里翻出钥匙,自己开了门。家里有股熟悉的味道,我洗了手,放了一盘在上海买的盗版VCD,然后坐在客厅的电话机旁,拨了微微家的电话,铃响两声之后接通。
我说是我。
几乎在我说话的同时,我听见微微尖叫道:“小流氓,是你啊!”
微微说:“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我打了,还不止一次。”
“我不信,你这老骗子,你说,你什么时候打的!”
我告诉她大概的时间,她在电话那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不可能,那天我在家。”
“你不在。”
“我肯定在!”
“你不在。”
“我肯定在,你就是没打电话!”
微微说得如此肯定,以至于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微微真的在家,或许是我拨错了号码?
微微问我上海的天气,还有那边的好吃的,并且告诉我,她这几天嗑书都快嗑疯了——“学校发的作业我三天就做完了,现在正以同样的速度灭练习题。”
微微得意地说:“厉害吧?”
我说:“厉害。”
她还说:“寒假作业你要么,借你抄吧。”
我问她:“你怎么不打听打听比赛的事?”
微微说:“难道你得奖啦?”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