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走出房外,少女将人像放好,端详地看了一阵,转身来到梳妆台前,薄施脂粉,理了理散乱的鬓发,披一件白缎绣着金凤凰的披风,向前房走去。
傲面君子白旭云,轻嘘了口气,这时,他本可以从窗口跳了出去,但不知怎地,一双腿竟不想动一下。
正在此时,忽听得“铿”然一声琴音,悠扬清越,随着一缕清香传入空际,令人脑清神逸。
琴音宛如花底呜茑,清脆宛转,又如滩下流泉,幽扬清澈,白旭云听来不禁神往。
不一会,琴音转变为哀怨悱恻,凄凉愁惨,白旭云险些控制不住奔放情感现身而出,来用他的热情,去填补少女受创伤的心灵。
当他正要一个控制不住之际,忽心灵一动,暗忖:我怎能这样做?
我明不是他心上人,欺人灭地岂是大丈夫所为?我虽是为了填补她的创伤,这只是一时之计,不能永久下去,我还是走啊!再呆下去,一个控制不住,害人害己,有何面目见天下人?
当下,轻移脚步纵窗而去。绕过走廊,跃下花园,向前窜去。
刚穿越几道花丛,蓦地身前现出数人,将去路阻拦,白旭云大吃一惊,立稳身形,向来人打量。
来人共有四人,内中除了冯三爷白旭云在古寺见过外,其余三人均是武林健者。
其一是个高达七十开外老者,三柳长发,面透红晕,神光逼人,气定神凝的一望而知是武功绝高。
另外两个,一个瘦长,一个矮胖,年龄均在五十以上。瘦长老人手提鸟笼,矮胖老人手持一只三尺多长旱烟杆,看来二人功力同红面长发老者不差上下。
傲面君子白旭云做贼心虚,一见当面数人,知是霸王庄的人,愣在当地不知所措。
红面长发老人凝望了白旭云一阵并无怒容,慈祥可亲的面带笑容,道:
“我父女对你不薄,为何不辞而别?我女自你走后,痛哭欲绝。
你们虽未成婚礼,但已文定。你如果一去不来,我将有何颜面见江湖朋友,同时也辜负了小女一片真情。你既转到汾西,又不回到霸王庄。最可笑的是你自己都不承认自己了,而且又鬼鬼崇崇夜晚三更偷进庄来,你这一切行动,可能还一个道理来。”
白旭云焦急地想:“真见鬼,你这霸王庄我还是第一次来,何曾同他们小姐有什么婚约?”
他正要申辩,矮胖老者却笑道:
“大哥,不要生气,这娃儿既回到霸王庄,过去的就不必提了。”
他转过头向白旭云道:
“来来来,娃儿,向庄主陪个不是认个错吧!”
原来红面长发老人,就是庄主。那个瘦长老人上前一步,道:
“你这娃儿,这么大的人,童心未灭,说走就走,你要出庄到外面玩一玩,也得先交代一声,下次有这种行为,哼,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白旭云再也忍不下去,大喝道:
“慢来!”
这一声无礼的大喝,却将三个老人愣着,庄主不禁面色一沉。矮胖老头却问道:
“娃儿,你受了什么委屈吗?”
白旭云举目扫了众人一眼,朗声道:
“我乃湖北荆山三绝剑董斌之徒,姓白名旭云,外号人称傲面君子,同各位前辈素不相识,不知怎会错认了晚辈?”
此话一出,庄主气得面色大变。
矮胖老人哈哈一笑,道:
“对啊!我们早知道你是傲面君子白旭云,你是三绝剑之徒也不假,但怎么说同我们素未谋面,内中定有隐情,不妨说出来听听。”
白旭云更感到惊讶、迷惘,怎么那人连姓名师门都与我相同,心中不免有气,乃大声道:
“各位实在认错了人,也许有人故意冒姓顶名。”
瘦长老者为人比较阴沉,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