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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又是同情!喝过两杯咖啡的陆一鸣变得有些暴燥,难道他俩之间的感情只能建立在同情上吗?既然已经分开,何必再来?

其实唐诗的出现,并不出乎陆一鸣的预料,就算没了爱情,同情弱者的她也会伸出援手。爱情?也许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过爱情,唐诗的同情正好添补了他的空虚与无助,在强者如林的世界,想找到一个值得她同情的男人也不容易,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自从他被绑上森格的战车,虽然失去了很多,可他收获了“尊严”,在一个女人面前的“尊严”,这很重要。很多次他想,如果没有唐诗,他八成不会不顾一切的向上爬,从另外的角度看,唐诗也是一把插在他胸口的利刃,既然已经扎上了,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摆脱时时流血的日子。就象林清扬形容的那样,他终于披上了狼皮,至少表面上成为了强者,所以唐诗离开了,因为她的同情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唐诗看着一言不发的陆一鸣,心又凉透了,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一个眼神,一个脸色,就可以表达出千言万语。

看来,他对自己的误解非但没有消除,因为林清扬的出现反而更深了。她弄不懂聪明过人的陆一鸣为什么不能接受分手的原因。两年间,她当面说,在电子邮件里说,甚至用笔给他写信说,她不知说了多少次,志不同,道不合,可他固执的认为是她接受不了他的强势。

沉默了不知多少时间,唐诗尝了一口自己点的卡布其诺,然后提起小包打算离开,见到她眼神里有一丝幽怨闪过,陆一鸣脱口道,“诗儿,我们复婚吧!”

唐诗怔住了,她万万没想到,陆一鸣第一句竟然是要求复婚。

她拎包的手有些颤抖,难道林清扬的话起到了作用?

重新坐定,认真审视了陆一鸣的表情后,她感觉到了他的诚意,可她还是将话题叉到一个让他更介意的话题,“一鸣,我昨天还和老伯父、伯母通过话,他老两口还不知道我和你离婚的事,还一直追问,为什么我独自从英国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那时我才知道,你并没有和你爹娘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他们,我也没说实话,只是说回来坐个讲学,你在那边办完事随后就到,最后他们说你到了之后,让咱们两人回老家。”

陆一鸣紧张的问,“你没有把我入籍的告诉我爹娘吧?”

“这种事情,你是当事人都张不开嘴说,我更张不开嘴,还是你回去和他们当面说吧。”

陆一鸣颓然的堆坐在椅子上,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抛弃了祖国,耿直的父亲就会抛弃他,善良纯朴,一辈子任劳任怨的娘不会抛弃他,但一定会非常的伤心,如果得不到爹妈的原谅,还怎么奢求唐诗的谅解呢?

思虑再三,他决定还是把唐诗当做突破口,一日夫妻百日恩,女人毕竟是女人,心还是软的,如果复婚了,有些事由她来说会有另外一个结局,“我入籍的事,可以等咱俩复婚之后再告诉他们,这样一来,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爹也不会把我赶出家门。”

唐诗有些失望了,陆一鸣的想法太单纯,如果今天能轻易的复婚,当初她也不会选择离婚,她报着最后的幻想说,“一鸣,我们不是因为感情破裂而离婚,所以复婚不是难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是能同意,我们立刻就可以重新开始。”

虽然意识到唐诗的条件会很苛刻,陆一鸣还是点了点头,“你说,我尽力而为。”

“你放弃英国籍,恢复中国籍,至于你离不离开森格投行和瑞德公司,我不强求,最好能回到国内大学重新当回老师,安心做学问。这样我爸爸才可能原谅你,要不然,就算我同意复婚,他死也不会同意,我让他伤心一次就足够了。”

陆一鸣几乎没有考虑就答道,“我为了加入英国籍付出了多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我现在放弃了,我怎么对得起被我放弃的孩子。”

提到孩子,两人情绪明显变得激动。

在结婚的第二年,唐诗曾经怀孕过,可刚刚进入瑞德的陆一鸣为了集中精力向上爬,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了唐诗打到了孩子,之后唐诗再也没有怀过孕,这件事也为两人最终离婚埋下了祸根。

唐诗绝望了,她后悔为什么还要提什么条件,刚才就应该断然拒绝他的要求,他只爱一个人,就是他自己!

“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提复婚的事,不过,如果你觉得独自面对父母很难堪,我可以最后帮你一次,因为二老对我太好了,我不能让他俩太伤心,所以我答应你,陪你一起回老家。”

出于自尊心陆一鸣摇了摇头,他宁可不回老家而躲开爹娘,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享受”唐诗因同情而给“恩赐。”

“我的事能拖一天是一天,对了,清扬前脚走,你后脚来喝咖啡,不是巧合吧,如果什么人委派你当说客,你就别拖了。”

唐诗没想到陆一鸣的内心世界变得如此阴暗,原来,前几天她委托伍云约林清扬,林清扬自然满口答应,可一直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连齐恬都抓不着他的影了,下午没课,正好伍云打来电话说林清扬这两天空闲,让她赶紧与林清扬约个具体时间,要不然他就飞回莫斯科了。

她打电话时,林清扬刚离开咖啡厅,两人约了时间,当得知陆一鸣仍留在咖啡厅时,正好在附近的她决定过去看看。陆一鸣有一个习惯,就是遇到难题就习惯静坐思考,不把事情解决了,他就会忘掉时间而枯坐下去。

果然当她匆匆赶到时,陆一鸣还困在自己的思绪中而不能自拨。

话不投机半句多,唐诗平静的起身,离去,把陆一鸣再一次打入苦苦思考的折磨中。

第十六章  两只刺猬

梁准义对林清扬的了解,远不如林清扬了解他那样清楚,近十年,事业一帆风顺的他,尽管也是白手起家,但已经很难心平气和去认识一个在财产上比他少很多的人,所以当陈昇把林清扬推荐给他时,他也只是按惯例让手下人查了查林清扬的底细,当然也查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唯一给他留下印象的是这样一条:此人*成性。

很多年前,他的大女儿梁斯音就为了这个男人在学校与别的女生争风吃醋,那时他的事业处于起步阶段,还不够财大气粗,所以眼见着女儿受气,也只能忍气吞声,没想到山不转水转,虽然事隔多年,至今想起,他还是觉得有口怨气抑在胸间,难以平抚。

很有意思的是,两人虽早有瓜葛,可从来没有见过面。林清扬和梁斯音虽眉来眼去,但关系末发展到需要见家长的份儿,那时梁准义长年在东北也很少到北京看望读书的女儿,所以十几年后,梁准义和林清扬见面时,比常人相见多了几分心思,相互打量里面多了一些让旁观者陈昇搞不懂的内容。

在金鼎评估安全系数最高的小会客厅里,寒喧过后,分宾主落座。

在梁准义面前,连陈昇都刻意摆出了三分崇敬的表情,因为当今的中国,财富的多少至少在商界里是衡量价值的标准,做为半个商人的陈昇表现出对梁的尊敬能让人理解。

同样是半个商人的林清扬从进门的第一瞬,却有着明显的优势感,毕竟结城下之盟是梁准义,再就是他从梁准义的身上明显感觉出一股邪气,这股邪气被他的霸气所掩盖,它若有若无,与浓烈的霸气相比,如果不是敏锐如林清扬这样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自古邪不压正,林清扬坚信这个道理。

自从林清扬进入了小会议室,梁准义就有了不舒服的感觉,相对于那些在他面前诚惶成恐的人相比,林清扬的客气简直是种敷衍,对他的敬意还远不如对陈昇来得真诚,难道自己还不如陈昇更值得巴结吗?

敏于人际关系的陈昇很快就感觉出小会议室里的气氛不对,梁林二人就如两只刺猬,他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被扎成刺猬三明治,这可不比受夹板气,最多受点内伤,不会伤了合作的前景,如果被扎上,就别想善了,血淋淋的局面可是他最怕看到的。

梁准义早就习惯了当发话人,他也最没有顾忌,所以居高临下首先发难,“林先生,这次合作本来是强强联手,银行和我们梁氏集团联手资金根本不是问题,说到根上,我们缺的是一个经理,你呢,是人才不假,但是用你的家底入股新公司,多少出乎我的意料,但是看在老陈的面子上,我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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