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反应过来的英国人齐刷刷的拔出武器,用燧发手枪或者佩剑指向了李肇基。
“姨贼,姨贼。。。。。。。”李肇基早料到会是如此,所以并不害怕,况且他本人胆子极大,倚仗在手,自然更是无所畏惧。
“滚出来,黄皮猴子,我可以饶你一条狗命。”约翰逊怒吼道。
李肇基满脸含笑,用英语说道:“好吧,我可以出来,但小心你们的火枪,别走了火。”
英国人现在个个摸不着头脑,一个偶然出现在船上的盗贼竟然会说英语,还如此胆大包天,在场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咣当一声!
一个小型的火药桶被李肇基扔了出来,在地板上乱滚,这等危险玩意,让众人一阵躲避,手忙脚乱,好似跳大神一样。
李肇基的身体从狭窄的门里钻出来,狭窄的火药库们刮的他屁股生疼。这火药库的门,是船上最小的舱门,又有木梯在,成年男人进出极为不方便,因此,在风帆时代,运输火药的都是身体瘦小的小孩子,打起仗来,这些孩子出入火药库,把火药运输到各个炮位,因此被称之为火药猴。
李肇基刚刚爬出来,当即船长室内一片混乱,约翰逊后退几步,一手持燧发手枪,一手提刀在胸前,戒备万分。亚伦直接一脑袋扎进了衣柜里,露出半个屁股,剩余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外跑,却是被狭窄的门框拦住,一阵厮打,谁也没有跑出去,在门前率的四仰八叉,男上加男。
显然,李肇基没有什么王霸之气,但他一出现就足够让人畏惧,因为他的身上绑了一串六磅炮的发射,药药包,而左手手腕上缠着一根火绳,已经点燃,发出怪异的臭味。
“你,就是那个黄毛,把我的‘座位’拿过来。”李肇基站在那里,昂首挺胸,发号施令。
顾头不顾腚的亚伦瑟瑟发抖,被李肇基踹了一下屁股,发出一声惨嚎,小心的把一开始扔出的火药桶搬到了李肇基的身后,李肇基一屁股坐在火药桶上,对所有人发表了欢快轻松的演说:“女士们,先生们,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这艘东方号被我和我的兄弟劫持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俘虏,这艘船也要完全听从我的命令。
现在,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跪下,全部!”
所有英国人全都愣住了,他们相互看看,个个脸上带着恐惧,但又不敢跪下去,最终所有人的眼睛看向了这艘船的船长,约翰逊。
“黄皮猴子,我是英格兰人,上帝庇佑的子民,怎么会向你下跪。”约翰逊作为船长,拥有着超乎寻常人的勇敢,自然不会轻易的屈服。
李肇基说:“那么,约翰逊船长,你这位上帝庇佑的子民,愿意和我这个先祖崇拜的异教徒同归于尽吗?”
一边问,李肇基的用缠在左手的火绳贴靠向身上的火药包。
“不,不要,我们可以下跪,接受你的俘虏。”亚伦第一个害怕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有一个人带头,其余人纷纷跪下,约翰逊却立在那里,不仅没有下跪,反而向前两步,以表示自己的决心,约翰逊沉声说道:“黄皮猴子,你敢点燃火药吗?”
“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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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基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也站起身来,从身上拔出一根搓好的引信绳,从火药桶里插进去,直接用火绳点燃了。
嘶嘶嘶。。。。。。。
引信剧烈燃烧起来,一点点的向着火药桶烧去,烧出的烟雾缭绕,让狭小的船长室更加诡异。
李肇基站在那里,静静看着,约翰逊的眼睛瞪大,喉头不断上下翻涌,他干哑说话,声音却有些颤抖了:“王德发!你。。。。。。你当真不要命。”
李肇基没有说话,回应约翰逊的,只有高高昂起的头颅。
“侯立谢!你这个疯子。。。。。。。。。”最终还是约翰逊承受不住,他忽然大吼一声,扔了手里的刀枪,扑过去,想要拔出那根引信,却已经抓不到了,他骂了一声,双手抱起火药桶,快步跑到舷窗边,用尽全力的扔了下去。
约翰逊嘴里念念有词,希望火药桶不要爆炸,不然几十斤火药炸了,绝对能在水线下炸个大洞。欧洲船可没有什么隔舱,肋板炸断了,几乎是死路一条。
过了好一会,没有发生爆炸,约翰逊恍然意识到,这里面装的肯定不是火药,不然那个黄皮猴子根本不敢那么嚣张。
“低贱的黄皮猴子,你敢耍。。。。。。。。。。”约翰逊转过头,就要找李肇基算账,但是忽然觉得心口一疼,低头看,雪亮的刀锋从胸前探出,哗啦啦的流淌着鲜血。
一个脑袋凑在了约翰逊的肩头,在他耳边说道:“将是军中胆,有你在,他们不会轻易投降,你只能死。”
说着,李肇基握紧手中的刀,疯狂的旋转,扩大着伤口。
约翰逊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中计,但后悔已是无用,生命正在从伤口快速流逝,他的身体一软,摔在了地上。